只是思及石碑大约也不怎么了解瑶山,便也不争辩,只说:“那怎么能认,长明都替我骂回去了,当然不能弱了声势。”
石碑:“……”
小小地辩解了一下后,谢真又道:“石碑前辈学识渊博,见多识广,对三部的通晓想必世上无人能及,如今形势,还要烦请您指点一二。”
石碑:“你以为随便说两句好听话我就不计较了吗?”
谢真:“怎么会,前辈定是见我愚钝难忍,才会看在王庭的面子上,不吝赐教。”
石碑:“……巧言令色!”
两人斗嘴间,谢真已经重新走下雪坡,那小狐狸还站在原地,背对着他眺望。听到雪地上脚步轻响,他帽子里的耳朵一动,立即转过身,朝他跑了过来。
谢真把手放在他头顶,隔着帽子揉了两下,心中对石碑道:“剑法不论,我如今与凡人也相差无几,迷障这东西没法硬碰硬,看来只能寻机去找阵眼了。”
“你这不是挺有主意么。”石碑没好气地说,“还问我做什么?哦,你刚才还说了三部是吧,看来你也猜出这是繁岭的迷障了。”
“小狐狸是繁岭的小狐狸,迷障自然也是繁岭的迷障。”谢真叹气,“但还是要请教前辈,这是哪一种阵法,阵眼又该往何处去找?”
“繁岭懂个鬼的阵法,雕虫小技罢了。”石碑冷漠道。
果然是非常石碑前辈的发言,谢真很想提醒他一句,他们两个难兄难弟可正是被这雕虫小技困在原地了……
只听石碑继续道:“繁岭的迷障么,又在这个时候,想必是寒宵节前夜无疑,就是不知这是第几日。你看那阵法边沿,远远不止这处坡地,而是绵延数十里,将这片山林都笼罩在内。”
谢真举目望去,正如他所说,不似背后的寒空清朗,雪雾与天相接,他目之所及的那一面,皆是渺渺茫茫。
“好大阵仗。”他估量着迷障的范围,不禁咋舌,“这岂不是说,繁岭族地就在迷障中央,最后还是要往那边去一趟?”
“没错,所以你看着点那小狐狸崽,别让它跑了。”石碑冷酷无情道,“必要时还能当个狐质。”
谢真:“……”
他看一眼那依然很没戒心的小狐狸,就当没听到后半句,问道:“寒宵节,这是繁岭部的祭祀么,就像雩祀一样?”
“寒宵一年一度,能和雩祀比么?”石碑道,“不过就是他们关起门来自己耍而已。”
谢真:“这样大的迷障,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