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的左右手,把他牵了过去,坐在两人之间让出的位置。
长明颇为僵硬地坐直了:“这么快就能操纵两具身体了么?”
“只是徒有其表而已。”答他的是剑仙,“想要让两边一起使剑,还差得远。”
长明:“……”
怎么说呢,毫不意外,他就知道对方一定在琢磨这个……
“眼下我用以控制阿花的,还是天魔之力。”谢真解释道,“我没修习过化身一类的法门,不然兴许能有些参详。但以我所知,天魔的化身与寻常化身只是表象相似,内里截然不同。”
长明也静下心来细思:“所以说,星仪用得也是类似的法门。”
“多半如此。”谢真道,“安游兆曾见过他与蝉花相似的面貌,我姑且猜测,他的原身不知道还是否存世,如今或许用得是蝉花的蜕壳之身。”
长明接道:“而那些金砂化身,则是从蜕壳再度延伸出来操纵。至于星仪是否有蝉花血脉,这个回头问石碑前辈就是。”
谢真点头,继而道:“我大约明白,若是将神魂转入花妖躯体,我便能如从前一般以阿花的身份行动。但天魔之力,我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因而不敢莽撞。至少有阿花在,还有一条退路。”
这话中的意味让长明不禁蹙眉。谢真说道:“我如今的身体,假如天魔之力消散,恐怕难以维持。”
长明之前已经察看过一次,如今仍是再度握着他手腕,将一股如丝的灵气探入逡巡。和上次无甚区别,他只感觉对方的灵气流转如常,并无半点滞塞。
“表面是看不出的。”谢真道,“我想,既然我们总要镇压或除去天魔,我这一份也不应留下。到时候,就得你来用千秋铃……哎。”
说到这里,他才猛然想起被他忘记的事情:“等等,圣物到哪里去了?”
长明:“它本应寄托在你神魂中,但你把……阿花留在渊山后,它没能跟随过去,而是返回了我这里。如今,我将它暂且供奉起来,由它休整片刻。”
“想来是被天魔阻挡了。”谢真思索道,“对上星仪那一场,多亏了它。”
长明心不在焉地应和一声,神色仍有些低沉。谢真握着他手,摇了摇:“不必因此感伤,此身与彼身,没有什么分别。难道变成阿花的模样,你就会不开心么?”
“自然不会!”长明立即回答,“但是,这对你来说……我只是想你能少些遗憾。”
谢真道:“世上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