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被人家骗了,就像现在厂里很多人都不识字,还不是一样可以做活。
你看看人家一家子都是工人,就咱们还在这山旮旯里呆着。
别以为他们把良芬带出去,我就要对他们感恩戴德,这都是他们欠咱们的,否则咱们家儿子也不用当个农民。”
“你闭嘴,”寻兴顺脚一动,吓得谷雨又缩回去,“当年我们一起在队里办了手续,根本就没办法造假。
你要是想听真话,我就告诉你,除了我大字不识一个,也是我主动回乡。
我少小离家,最愧对的是父母,你说说你一年到头在家里闹了多少次?不止你闹,你娘家也过来跟着闹。
而且当年我要是入城,你一样没有工作,还是要在村里呆着。
当年有多少人离婚,难道你心里没数吗?”
他有自己的责任,在选择上自然要做出妥协。
而且城里有什么好,住的地方不像他们在村里这么宽敞,什么都有限额,在农村地里随便收一点,都不用苦恼今日吃什么。
一说起往事,谷雨脸上微不自然,当时她年轻不懂事,确实做了很多错事。
“可这么多年我也改好了,那些钱我都是为儿子孙子存的……”谷雨满怀期望的看着寻兴顺,“女儿是外人,这钱既然到咱们家里,那就是咱们的。
现在孙子也大了,马上又要成家,咱们给孩子们留点家底不好吗?”
“那是咱们的家底吗?”寻兴顺没有跟她谈下去的兴趣,“这事就这么定了,如果你愿意再闹,到时候你就回你娘家去。”
反正在他们那个年代都没有结婚证,开个证明就可以了。
“你没良心,动不动就想把我赶走?”谷雨哭着说道,“那你先把钱给拿回来,良芬当时没给我那么多,有一部分是咱们家自己一分一厘积攒下来的。”
华兴顺,“那又如何?多了就当是赔偿。
再说这些年你从华家得到的东西还少吗?孩子们每一次过来都是大包小袋。”
“那咱们也没白拿,每次不还回礼了。”
“回些番薯蔬菜,就觉得很不得了了。”华兴顺这时才想起另外一个问题,“老实跟我说,在村里你是不是也说别人好处了?”
“没有,没有,”谷雨是打死都不敢做这种事,主要是村子里都是拐着弯的亲戚,只要做了,就没有不透风的。
她这么多年能瞒着从寻良芬那里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