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说你生来就是冷血的怪物,说亲眼看见你将一个人的脑袋砍下来……”
许多许多难听的话,如今落在宋裴砚耳中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伤害。
可他心口还是很疼,疼的发麻。
因为他突然发现,他好像,或许真的冤枉了他的小姑娘。
他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一眨不眨的落在她因为生气泛红的脸颊上。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告诉你?!”沈鸢气的都快破音了,“当时我一直在跟你解释,解释的我嘴皮子都破了你也只相信你看到的,只相信那个女人阴阳怪气的诬陷,根本就不相信我!”
“后来我想着等你冷静下来后再去寻你,再跟你解释你一定就能听进去了。”
“可结果呢?结果就是我辛辛苦苦做的糕点和粥都被你看也不看一眼随意赏给了下人,你知不知道我好歹也是将军府的郡主,虽然父亲不疼我,但我有一个最疼爱我的哥哥,从小到大不让我吃一点苦,更别说下厨了!”
“为你洗手作羹汤,手指都破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可你却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到后来,沈鸢的声音一点一点变小,有些疲惫的坐了下来。
“罢了罢了,你今天就当我是发疯吧。”
她在干什么?
说这些有什么用?
这些年自己的感情早就被消耗殆尽了,就算能引起他一时的愧疚又有什么用,终归是要一拍两散形同陌路。
“鸢儿,我……”
“闭嘴!”沈鸢迅速的打断他的声音,从他手里抢过已经烤的外酥里嫩的兔肉,掰下一个肥嫩嫩的兔腿咬了一口,含糊道:“好歹我也伺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吃你点肉总不至于跟我生气吧?”
宋裴砚喉间苦涩,心口像是破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在不断的往里面灌着凉风。
如果是以前他或许还真的会怀疑她是不是又在为自己找借口,可现在对于她的话他却深信不疑。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沈鸢根本不屑用假话来骗他。
可她连给他一个道歉的机会都不愿意了。
沈鸢才不管他现在有多么的难受多么的痛苦,她只想快点吃了快点睡,等明日一早恢复体力了就去找出口。
那些黑衣人说阿兄是被人救走了,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既然愿意救他,想必不会伤他性命。
深夜,沈鸢依然披着那件外衫,她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