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声音嘶哑却空洞。

“你真的以为，阻止了我？”

“或者说，你以为，真的是我要灭世吗？”

虽然虚影越来越暗淡，可是，他的脸上嘲讽神色，清晰可见。

“从你们人类，第一次借用我的力量开始，我与你们世界的链接，便已建立了，他们并不在意，借用我的力量，会给世界带来什么。”

“这就是你们人类……”

说完，虚影彻底淡去。

下一次灭世，也许又要千年以后了。

只是，早晚的问题。

季白看着虚影消失的地方，伫立良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后，季白才转过身。

“走吧，”

“去哪？”

赵林有些好奇。

“去看看，老朋友……”

……

……

桃源村。

赵林有些惊讶，看着眼前的公寓。

他不知道，为何公寓，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而季白，仿佛一点都不意外，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赵林见状，跟了上去。

大厅，此时，并非空无一人，反而，十分“热闹”。

无数人，站在大厅，等待他们归来，有水房的老太太，有恩爱的画家夫妇，有赵林幻境中见过的那些女人，甚至，还有一个跟赵林一模一样的年轻人，站在那里。

不过，更多的，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些人，有些是人，有些则是幽灵。

不过，他们的共同点，则是，脸上均是十分激动。

老太太率先走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季白。

“决定好了吗？”

季白面色平静，似乎知道递给自己的，是什么东西。

“嗯，开始吧。”

老太太面带微笑。

“我们这些人，已经被困在这里，太久太久了。”

“嗯。”

季白只是答应一声，便没有继续说话。

而赵林，此时，脸色发黑，走到跟他一模一样的人面前。

“变回去！别弄得跟我一样！”x33

“赵林”面带歉意。

“我也不想，可是，我早已忘了自己的相貌，你的样子再借我用一会，毕竟，很快就用不到了。”

闻言，赵林愣住，可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