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给我朱家宗室长脸啊!”
“堂堂的郡王,在禁中大内,皇宫之中,当着各个宗室郡王的面,拳脚相加,大闹宫宴,竟然还敢殴打传旨的内宦,你们几个,可曾将朕,将祖宗规矩放在眼中?”
四人当中,镇南王因为辈分稍高,所以跪的稍稍靠前一些,眼见情势不对,他抢在广通王等人之前,道。
“陛下息怒,今日之事,是臣举止失当,甘愿认罪,任凭陛下处罚,但臣等断无藐视陛下之意,只是舍弟刚刚一时冲动,不慎之下伤了天使,臣甘愿领罚,请陛下息怒。”
他的这番话,倒是叫在场的诸王暗自点了点头,很符合他们心中的长兄风范。
不过,从镇南王自己的角度来说,他更希望自己的这番话,能够挡住两个弟弟的嘴。
但是很显然,这并不可能。
广通王和阳宗王两个人就是两条疯狗,他们为了能够成功进殿,不惜大闹宫宴。
尤其是广通王,甚至对舒良这等大珰都拳脚相向才得以入殿,又岂会被镇南王三言两语的封住嘴巴。
镇南王的话音刚刚落下,广通王立刻就抬起了头,连二哥都不叫了,直呼其名道:“朱徽煣,你少在这里假惺惺!”
>说着,广通王重重的将头磕在殿中的青砖上,发出“咚咚”的响声,连磕九下,额头上都隐现血痕。
随后,他才直起身子,道。
“陛下,殴打舒公公之事,是臣之罪,甘愿认罪,但是臣有此举动,实在是事出有因。”
“臣今日之所以如此大闹宫宴,实是有一桩惊天冤案,要面呈陛下。”
广通王的这番动作,配合他额头上的斑斑血痕,无形之间便让他的话变得可信了几分。
在场的宗亲朝臣之间,顿时升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迎着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广通王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一份奏疏,高高举过头顶,道。
“陛下,臣状告镇南王朱徽煣三条大罪。”
“其一,诽谤仁庙,公然诋毁已故仁宗皇帝,言辞不敬,有不忠不义之罪!”
“其二,陷害长兄,僭越世子之位,致岷王府世子朱徽焲被囚凤阳,郁郁而终,此为不悌之罪!”
“其三,蒙蔽父王,逼死庶母,独掌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