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句话,一旁的宁阳侯才微不可查的舒了口气。
他的确没有想到,广通王这两个**,竟然连他们都敢骗!
刚刚的片刻之间,他已经将整件事情都捋了一遍。
广通王等人敢在御前闹成这个样子,那么他们所说的话,恐怕大半都是实话。
朱徽煣诽谤仁庙一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但是他们却隐瞒了一个最关键的事情!
那就是,苏氏在拿到那份关键的诗词之后,为了保险起见,曾经伪造过一份,或者不止一份。
这可就要了老命了!
一件本该独一无二的证物,如果有一个完美无缺的复制品。
那么哪怕这件证物是真的,它也会完全失去可信度。
所幸,苏氏找的那个举子已经死了,既然已经死无对证,那么总还有几分可以转圜的空间。
>然而陈懋刚要开口,就瞧见朱音埑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开口道。
“不过,虽然已无人证,但是臣手中却有一份物证。”
“陛下,众所周知,临摹笔迹甚为不易,即便再擅长临摹之人,面对陌生的笔迹,在临摹之时也难免出错。”
“何况,当时苏氏要的,是和他之前临摹给朱徽焲的那份丝毫不差的,因此,在临摹过程当中,出现了不少失误的废品。”
“虽说,这些这些出错的废品,最后都被苏氏收集起来,付之一炬,但是那名举子有了前车之鉴,早已起了防备,他趁苏氏不备,偷偷藏了一份。”
说着,朱音埑小心的从胸前摸出一个无名信封,高高的举过头顶。
“陛下,这便是那名举子死后留下的,当年临摹出错的诗词,此物,足可证明,臣父子二人,所言无虚!”
众目睽睽之下,御阶上走下来一个小内侍,接过信封,呈递到了天子的面前。
朱祁钰没有犹豫,拆开信封,又命人将之前广通王等人拿来的那份诗词对照了仔细看了片刻,方命人将这两份都拿了下去。
沉吟片刻,朱祁钰开口点人。
“陈尚书,高次辅,萧侍读,你们皆是书法大家,这两份诗词,你们都过个目,看完之后,当着宗室众臣的面,给朕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