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神无主,差点又跪了下来。
所幸这个时候,宁远侯任礼站了出来,道。
“陛下容禀,臣等断无不敬朝廷之心,今日聚集登闻鼓前,实则是出于义愤。”
“锦衣卫擅自抓捕使团多日,既无任何说法,又不肯让家属探视,今朝野上下流言四起,以致动荡,臣等心中惴惴,生恐锦衣卫肆虐无端,有损陛下圣明。”
“故此,臣等特在殿外求见,恳请陛下惩处锦衣卫一干人等,至于登闻鼓一事,不过适逢其会,并非示威,请陛下明鉴。”
这一下,勋贵们才算是找到了主心骨,纷纷点头附和。
接着,宁阳伯陈懋也上前道。
“陛下,任侯所言甚是,锦衣卫打着陛下的旗号,擅抓朝廷大臣,时至今日,连罪名都含糊其辞。”
“使团正使许彬为正二品右都御史,副使张軏为从一品都督同知,此等重臣,锦衣卫亦敢不宣而捕。”
“长此以往,廷臣岂非人人自危,锦衣卫依仗权势,肆意妄为,败坏陛下名声,与王振何异?”
“臣等身为国家勋臣,不敢坐视此等贼子肆虐朝堂,故今日聚集宫外请见,实是为了社稷着想,请陛下明鉴。”
看着底下义正言辞的两个人,朱祁钰往前压了压,开口问道。
“如此说来,诸位今日聚集宫外,和英国公敲响登闻鼓一事,并无关联,只是巧合而已?”
任礼和陈懋对视一眼,两人本能的觉得这句话里面有坑。
想了想,陈懋悄悄的后撤了半步,示意任礼出言。
看到对方的动作,任侯爷暗骂一声老狐狸,但是事已至此,陈懋能够暂退,他却不能。
这个当口,这么多英国公府一系的勋贵在看着,张輗更是就站在旁边。
他既然想要博取这些人的信任,就后退不得。
>硬着头皮,任礼斟酌着词句,道。
“回陛下,臣等和英国公等人的确是适逢其会,但是并不能说是毫无关联,毕竟,臣等要弹劾的是使团一案,英国公等人也是为了替都督同知张軏鸣冤。”
“虽是巧合,但却是为同一事,由此亦可看出,朝廷上下,对于锦衣卫行径的不满,并非臣等独有。”
这话说的含含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