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论皇帝为啥喜欢厂卫(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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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之事,至此算是渐渐尘埃落定。

萧镃最惨,被罢去了官职,虽然说是待勘,但是显而易见的,不可能再继续任翰林学士了。

至于其他的一干读卷官,降级一阶,罚俸半年,惩罚也不可谓不重,更紧要的是,这么一闹,满朝皆知这些人在殿试当中出了差错,这可是比本身的惩罚要更严重的事!

待得一众读卷官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文华殿之后,朱祁钰方将目光放在了,从头到尾当了大半天泥塑木雕的左都御史陈镒身上,问道。

“总宪以为,朕对这些人的处置,是否妥当?”

陈镒从刚刚开始,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此刻闻听天子垂问,他踌躇片刻,拱手道。

“陛下仁德恩宽,此乃百官之福也!”

“恩宽?”

朱祁钰摇了摇头,脸上浮起一抹苦笑,道。

“总宪可知,此非朕欲恩宽,实不得不恩宽尔!”

陈镒默然,这话不是他能接的。

不过,朱祁钰也没指望他接,轻轻叹了口气,朱祁钰道。

“朕知此事背后,是江渊在蓄意算计,萧镃虽犯过错,却非首错,他当担责,却不当担最重之责。”

“可朝廷之事,需讲公正,求证据,不能以臆测而断是非,故朕虽不愿,却亦不得不恩宽,此天子之难处也!”

这话听着像是在抱怨,但是,陈镒是何等样人,立刻便明白天子并不单单只是在抱怨而已。

于是,他拱手开口,道。

“陛下圣德,如此处置乃是顾全大局,此次读卷,众官员皆有疏失,诸人虽非七卿重臣,却也各个是朝廷的中坚力量,陛下若责之过甚,固然铁面无私,却必令朝堂动荡,此非陛下所愿也。”

“古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陛下能为大局而忍小性,实为天下圣君也!”

从头到尾看了个全,陈镒自然能够明白,天子的难处在哪。

这件事情,要论首要责任,必然是萧镃,虽然很明显江渊在背后做了小动作,但是,他做的合理合法,每一步都没有逾越,最多,只能说是合理的利用了规则的漏洞而已。

如果要处罚江渊的话,那么,必然要连带着其他的读卷官们一起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