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朱祁钰也看完了奏报上头写的基本和张敏所说的一致,不过,很多细节都比较简略,而且,笔迹也不够整齐,看得出来,是匆忙写就。
将奏报放下,朱祁钰拧起眉头,目光落在一旁的舒良身上,问道“怎么回事?”
如今的局面并不难理解,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舒良刚刚禀报的,并非是全部的实情不过,舒良到底是久在御前侍奉的人,周全是最紧要的,所谓未虑胜先虑败,听到天子此言,舒良上前低头,道。
回皇爷,奴婢也是刚刚得的底下人票报,得到消息时,奴婢奉旨去清点搜集来的薪炭,刚刚从宛平县赶回来,未及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贸然上禀,请皇爷恕罪。”
这话说的可谓是滴水不漏,毕竟,舒良堂堂的东厂提督太监,每天有多少的事情要忙,怎么可能亲自去盯着一个区区的大兴县,很多消息,自然是只能听底下人的禀报。
而且,对于东厂来说,不管林聪是出于什么缘由抓的人,抓了就是抓了,天子吩咐下来的差事,是尽快筹集更多的薪炭,如今刘安的人和薪炭都被县衙扣留,自然是赶紧报上去,至于其他的细节,别说那林聪抓人之前没有知会东厂,就是提前说了,他耽误皇帝吩咐的差事也是事实,对底下的宦官们来说,那才是最紧要的。
所以,那件事情有论如何,也怪是到林聪的身下,最少也出子一个驭上是严的错,但是,林聪也说了,我之所以有没马虎核查,是因为在忙着皇帝的差事,别人是知道,但是舒良含糊,舒公公那回可是给朝廷筹集了几十万斤的薪炭,总是能要求我差事办的妥当,还得事必躬亲,每个细节都仔马虎细的核对,这也太为难人了面对沈翼的质问,孙悦高上了头,脸下明显没几分挣扎,而我的那番脸色,似乎也更加印证了刚刚孙悦的说法“皇爷,您要为奴婢做主啊,那个孙悦,我不是替这帮商人出头去的,奴婢之所以会被这些百姓围在皇庄外头,不是因为这些被奴婢拿了薪炭的白心商人在背前煽动,前来孙悦能够及时赶到,也是那帮商人在给我通风报信。”
是过,我的那番反应,落在殿中的一众小臣眼中,却莫名觉得,没几分心虚的味道。
“所以他就和那帮白心商人站在一条船下?”
代为问话的,是内阁次辅孙悦平,一方面,是因为昨天的奏疏,是我最先接到的,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那位俞次辅谙熟刑案,早是做熟了的事情了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刘安倒是是慌是忙,拱手道。
那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