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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碧色绫裙的婢女方将唇边精巧的小竹哨抽离,几乎是同时,如墨般厚重的夜色中,一只冰冷而极富力道的手鬼魅般捏住她的右手朝其身后紧紧扣住。
正当她毛骨悚然,惊得来不及想,张口就要呼唤出声时,一颗清香却味道怪异的药丸被迅疾丢入她口中,她几乎反射性地挣扎,不肯将此物服下,奈何钳制她的人手上看似未使蛮力,却根本不容她推开,只听清脆的一声响,身后之人猛地掐住她的下颌抬起,牢牢扣住她的嘴,直待她自己熬不住将那药吞下,来人才朝她口中塞入帕子,身手敏捷如行云流水,轻轻松松便将其缚得如一个江米粽子。
借着皎洁月光落入这角落的惨白光影,婢女被按压着跪在那儿,就在她抬头的那一刻,看到阴影中走出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影时,已是惊得后脊发凉,瞳孔放大,毫无征兆地便想膝行向后躲避。
永宁郡主——
她明明不是?
几乎是同时,那婢女的身形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仿佛眼前的李绥是她的催命人般想要躲避。
“玉奴,让她唤吧。”
李绥居高临下地站在婢女面前,白瓷一般的肌肤此刻在月光下更显清冷,唯独一双眸子在阴影中比那明月星辰还要熠熠。
听到李绥的吩咐,玉奴当即颔首,利落地取出了那婢女口中的帕子,然而寂静中却只有鸟雀的叫声和蛐蛐儿的低吟。
方才一时惊慌未曾想,此刻那婢女却是无比清楚,她若就这般唤来了人,死期只怕也要到了。
“郡主,郡主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皆是被逼的——”
看到匍匐在眼前不住哭泣求饶地婢女,李绥神情悠远淡然,连眉眼也未曾动一下,只是缓缓倾身,纤长涂了寇丹的手轻轻捏住那梨花带雨的一张俏脸缓缓道:“敢与不敢你都已做了,现在说来也晚了些。”
感受到近前人的恐惧与颤抖,李绥不紧不慢收回手,颇为闲适道:“方才玉奴给你喂了一颗西域的毒药——”
话脱口的那一刻,李绥看到眼前人惨白惊惧的一张脸,语中说的便越发淡然悠远:“服下之人若无解药,身上逐渐会遍布红斑,血水从中破脓而出,腥臭无比,直至死去。若不信,你可看看你的手臂。”
听到此,那女子当即掀开衣袖,当目光落到手臂上遍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