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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宁侯抬头看了看天,鼻间随着呼吸呼出一团白气,道:“还是你比我狠。我办不到的事情,你一来,就把他们解决得利落又干净。”
苏槐道:“你也可以。”
广宁侯叹口气,道:“可以是可以,可回朝以后怎么办,那些朝臣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他们却能把我活撕了。我不得不瞻前顾后、顾全大局。”
广宁侯又道:“你如今身陷朝臣们的口诛笔伐当中,你说退就退,倒不像你以往的性子。”
苏槐道:“舆论当前,由不得我不退。”
广宁侯道:“只能说苏相就是如此审时度势、进退有度。”顿了顿,他又道,“但我和你不同,我如今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交出来的。”
随后广宁侯就举步先行离去了。
半路上延将军找到他,直截了当问道:“相爷这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他当真撒手不管了?”
事实上,延将军还有些担心。
军中大多是西策军本营的将领,西策军驻守地方的时候,他们也在地方,不曾在朝任职。
打起仗来,他们各个也都是有主意的,实则有时候同样没把延将军和广宁侯两位统帅放在眼里。
只不过他们有能耐,不像之前那些官家子弟那般贪功激进,可往往越是有能耐的人,越是难以让他们心悦诚服。
广宁侯道:“他步步为营到前线来,你以为他就是来给我们扫除障碍、惹自己一身骚的吗?”
延将军觉得也是,可谁也不知道他接下来打算如何。
广宁侯又道:“他向来不做无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