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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瑕也不来横插一脚,而是自顾自地启了酒坛,将一坛美酒洒在坟前,道:“今日凌霄师父与夜藏前辈得以相会,先尝上一尝这好酒!
“不过还得寻个良辰吉日,才能让两位前辈相守。我是这么理解的,就像那结婚嫁娶,都要看个好日子才能长长久久!
“不过夜藏前辈的这徒弟,他就想着他自己能不能顺风顺水,两位前辈有空的时候就狠狠教训一下他!”
待纸烛的火光慢慢弱了下去,最后只剩下一堆火星儿,风一吹,就冷了。
霜兰也移栽好了,苏槐道:“家里准备了晚饭,回去吃饭吧。”
陆杳站起身,道:“那相爷就早些回,免得误了饭点。等相爷找好阴阳先生,定好时日,再派人知会一下我们即可,我希望尽快。”
说罢,她和姬无瑕带上盒子和铁锹便转身准备离去。
苏槐掸了掸手上的泥灰,亦是起身,徐徐道:“你知道我事忙。”
陆杳顿了顿脚。
苏槐低着头,信手拈去袖摆上的草屑和飞灰,又道:“没人提醒我的话,我忙起来经常容易忘事。你让我找好人定好时间再知会你,那你就慢慢等吧。”
陆杳深吸了一口气,这回却再压不住那股子邪火,转回头来,几步走回去,抬脚就往他腿上踹了一脚,骂道:“你这不仁不孝的狗东西!”
苏槐也不躲,衣角上登时就是个鞋印子,他又低头将衣上的鞋印子拂去,仿佛就只是小打小闹一下,还增添情趣。
然后陆杳和姬无瑕下山走在前头,苏槐带着剑铮走在后头。
姬无瑕唏嘘道:“杳儿你还是忒脚下留情的些,要是我,一脚不踹断他的腿!”
陆杳没个好脸色,姬无瑕就又安慰道:“不过没事没事,住哪里不是住,反正你眼下也看不见他,眼不见心不烦。你要是为他烦,他见了反倒高兴。咱不能让他高兴!”
陆杳道:“自我麻痹是吗?”
姬无瑕道:“咱们不向来是走到哪歇到哪嘛,以往你比我还随遇而安,现在更不能因为个狗贼而乱了心性。他既然非要这么整的话,咱们就使劲吃他的喝他的造他的!”
等到了山脚下,剑铮十分不见外地去把陆杳和姬无瑕的马车从密林里扒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