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拨弄着竹棍末梢,一副悠闲的样子,又道:“当初你被选为我的药童,期满以后理应送走,送走以后,你往后的造化大概就是留在乐山做一个普通的制香师。
“我是袁氏里最早年纪收徒的,且你这徒弟比我还长两岁。但你做为我的药童与我相伴数载,我唯有留下你,才能让你的人生可以有更多的可能。
“而你只有正式拜入袁氏的门,你才能习袁氏的典籍,你才有机会接触到更多的东西。
“如此说来,你我师徒一场,我未曾亏待过你,你便是要背离师门也无不可,但至少需得我点头。
“薛圣,你觉得我于你有知遇之恩否?”
良久,薛圣应道:“怎会没有。”
袁空青道:“看来你也不是个彻底的忘恩负义之辈。既然如此,今日我吊打你一顿,平了这知遇之恩,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师徒之情、师门之义,岂不更好。”
外面的人听着,再没哪个出声调解了。
连墨大夫都没那义愤填膺的底气了。
薛圣咬紧了腮帮子,后来应道:“也好,你就打吧,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只要你能出气。此后再莫要来找我,回你的乐山好好当你的家主,我回我的药谷继续了却余生。”
袁空青手里的竹棍有一棍没一棍地往薛圣身上弹打去,薛圣都再也没出声。
竹棍沾衣吃肉,那鞭笞的声音在院子里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