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问道:“他是睡死了吗?”
另一小童道:“肯定不是。霍掌门讲的是悦,那他当然是被悦给杀死的。”
霍逍道:“他是被震碎了七经八脉,但又不是一次性全震碎的,而是一天一点,即便是突然感到有某处不适,也不强烈,那主人家根本没太在意。”
小童们俨然不太明白那是一种什么状态。
霍逍便道:“就好像人身体里有很多条绳子,一天割一点,但又不把它全部割断,直到最后一天,那些被割的绳子再也承受不住重力而全部被绷断。”
小童们恍然大悟。
有小童道:“我明白了,以前在药谷里,用来吊药篮子的麻绳,经常在柜子边角上磨啊磨,拧成麻绳的小细绳要是开始断了,那这根麻绳就用不了多久也会断了,得及时换新的。”
霍逍道:“欸对,是这个道理。只不过人身体里的绳子换不了新的,要是全断了人也就彻底没了。”
小童不禁问道:“那么多人守着主人家,悦是怎么杀死主人家的呢?”
另一小童道:“他肯定有很高强的武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
霍逍哆道:“主人家屋里屋外都有人守着,哪来那么多的神不知鬼不觉。”
小童就问:“那是为什么呢?”
霍逍道:“当时我也想不明白,后来才渐渐明白了前面我所说的绳子的道理,磨死主人家的正是时间。”
小童又问:“那霍掌门你见过悦吗?”
霍逍道:“理应是见过。”
小童道:“那他长什么样子呢?”
霍逍眯着眼回想了一番,道:“时间太久了,我得想想。”
小童还天真地问:“霍掌门是怎么见到他的,是他告诉你他叫悦的吗?”
宫里送来了嫁衣吉服和首饰,首饰照例也有许多供姬无瑕挑选,陆杳帮她做参考,有些还上头佩戴看看效果,等选完以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姬无瑕陪着陆杳在花园里散会步,道:“你陪我在房里挑了一下午,眼下出来走走好。”
晚风把树叶吹得沙沙响,随之姬无瑕又道:“起风了,要不要拿个披风来?”
陆杳道:“眼下天气这么暖和,没出汗都是好的,要什么披风?以往你我冬天的时候也不见披几回披风的。”
姬无瑕挠挠头,道:“以前是以前,咱俩有功力护体当然用不着,但你现在不一样了嘛,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