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瑕看了看窗外,心里有种莫名的迫切,再躺不住,掀被而起,穿了鞋就匆匆往外去。
对了,行渊虽然擅琴,但不等于他不会弹琵琶!她想起她都曾听陆杳弹过琵琶!
再说了,像他们这种极擅音律的,弹琴弹琵琶不过是个工具,杳儿还会吹笛奏萧拉二胡呢!
徒弟都会,那当师父的怎么可能不会!
越是这么想,姬无瑕越是心潮澎湃。
今天非得把这事整明白!
她一路目标明确、动作迅速地飞檐走壁而过,等她到了目的地纵身跳下屋檐时,她已经到了行渊的院子里。
行渊的房里是昏黑的,他应该已经睡下了。
姬无瑕一路急匆匆地过来,可到了地方以后又有种近乡情怯之感。
她一时不忍出声叫醒他,便有些纠结地站在院子里直挠头。
然而,她没说话,房里行渊却是先出声了,道:“是睡不着吗?”
姬无瑕愣了愣,讷讷道:“行渊,你还没睡啊?”
行渊道:“睡了,不过又醒了。”
姬无瑕道:“是我吵到你了吗?”
片刻,房门打开,行渊便披衣站在门框里。
淡淡月色顺着屋檐笼罩下来,他站在阴影中,但姬无瑕还是一眼便将他的轮廓看得清清楚楚。
就仿佛她一瞬间置身在了霍掌门的描述中,看见他从那廊下走来,着一身雾青色的衣裳,眉眼修长,鼻梁挺拔,模子生得极为俊朗。
行渊看着她愣愣的模样,道:“今日试了新娘妆,如何?”
姬无瑕应道:“杳儿在旁帮我看的,她说可以。”
行渊看着她,点点头道:“那定然是可以。”
姬无瑕被他眼神看得心慌,但还是没有忘了此行的目的,轻声问了一句:“行渊,你会弹琵琶么?”
行渊道:“你使惯了刀,会使剑么?”
姬无瑕道:“当然会,只要有武功,兵器都是大差不差的。”
行渊道:“一样的道理,我自然也是会的。”
他这般坦诚直接,姬无瑕心口震了震。
她又问:“那十来年前,你有没有去过河口镇的那个沈庄啊?”
行渊道:“十来年前,我去过许多地方。”
姬无瑕道:“也是,一个小小的镇子小小的庄子你肯定记不得了。”
行渊道:“也包括河口镇的那个沈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