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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南却已单手负在身后道:“传令下去,留五万大军镇守边界,其余的人随本侯拔营回京!”
副将愣了一下后道:“侯爷是要带着南方的五十万大军回京吗?”
“有何不可?”战天南反问道。
那副将顿时哑然,然后眼睛一亮道:“难道侯爷想通呢?”
“想通什么?”战天南反问道。
那副将笑道:“自然是做回侯爷自己,从此天高海阔的活着!”
战天南笑了笑道:“天高海阔的活着,本侯喜欢这句话。”
那副将欢喜地道:“这些年来我们跟在侯爷的身边,看到侯爷那么辛苦的应对,我们心里也极不开心,想劝侯爷,又觉得有些不妥,如今候爷自己想开了,当真是件好事!”
战天南淡淡地笑了笑,眸子里有了一抹幽深,那副将却又道:“属下这便去安排一应事情。”
战天南的手轻轻挥了挥,他站在那里没有动,却将腰板挺得更直了些,南下的这件事情虽然是郁梦离怂恿天顺帝的去做的,可是这件事情对他而言是个解脱。
五十万大军拔营,速度不会太快,一路向北而言,到达淮水已是半月之后。
而这边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天顺帝的暗卫。
他们见天顺帝的皇差进到军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心知大事不妙,再看到战天南带着五十万兵马北上,早已吓得不轻,忙快马加鞭报回京城。
战天南对于那些暗中监视他的人他直接无视,也没有派人阻拦,听到探子回报时也只淡然一笑。
他到达淮水时,没有再往前走,而是命大部守在淮水之滨,凭借天险,据桥而守。
他的军队极为严明,从不允许拿百姓一针一线,在他驻扎好之后,便修书一封给天顺帝,请求朝庭再运粮草过来。
战天南知道他的这个举动,必定会在朝庭中掀起滔天大浪,但是眼下这段日子却相对太平,而朝庭里的那些麻烦,自有朝庭中人去烦。
也由得郁梦离和明云裳去周旋,反正这一次他就要这么做了。
这一日战天南站在淮水的边上,看着大江东去,他的心里也生出了一分豪情。
他的眸光幽深,比那满江的淮水还要深沉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