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是醒了,连忙抬起头来,紧张地盯着她。
然而……
虚惊一场。
她没醒,只是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放松下来,薄唇微抿,舌尖情不自禁地拂过双唇,显然是意犹未尽,回味无穷。
这是他出事以来,两人间的第一个吻。
竟是像做贼一样偷偷吻到的。
思及此,封墨言无奈地笑了笑——宫北泽说得对,他这辈子都栽在这个女人手上了。
这般小心翼翼、低声下气,又卑躬屈膝,哪里还是他封墨言的做派?
算了,栽就栽吧,谁叫自己就是痴迷呢。
回过神来,他整了整脸色,大脑恢复清明。
见她翻了个身,正好把受伤那边的侧腰露出来,他又无声笑了笑,而后掀开她的浴袍,默默无声给她抹药,又贴上镇定舒缓的膏药。
全程规矩,手没有趁机作乱,眼睛也未趁机揩油。
不是他多君子,而是……不想折磨自己罢了。
这副残躯,还不知能不能好,若是不能好,这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只能望梅止渴了?
哎——
夜里,杨千语陷入梦魇。
梦中她坠下万丈深渊,那种强烈的失重感让她浑身猛地一震,从恐惧中惊醒。
心跳惶惶,后背发凉,她睁开眼,还没弄清自己身在何处,身体便落入一个馥郁温暖的怀抱。
“做梦而已,有我在……”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后背有手掌温柔轻拍着,前一秒还在狂跳的心脏,好像在顷刻间得到安抚。
原来是梦……
他来了,就陪在身边。
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占据心胸,她转过身,寻着心底的本能,往他身边靠了靠。
没有追究他是怎么睡上来的,也没排斥他的亲密接触,混混沌沌中,她竟还问了句:“要帮你翻身吗……”
昏暗中,男人脸色微变,似惊喜,似激动,而后抱她更紧,语调沉缓温和:“不用,睡吧……”
她实在是困,毕竟超过一天一夜没能安眠,于是闭上眼眸,再次睡去。
沉浸在他馥郁浓重的气息中,心安神定,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