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抿直了嘴角,转身离开了此处。
……
乔玉柏来到登泰楼时,楼外已围满了人。
使小厮打听了才知,因来看画的人太多,为免拥挤引起骚乱,楼上一次至多只接待五十人,想看画,便只能排在外面等候入内。
站在人群中被小厮搀扶着的乔玉柏呆了呆。
宁宁这是一画扬名了吧?
耳边诸声杂乱,但全是关于他家宁宁的。
有些是昨日在场之人,此刻俨然全成了香饽饽,被人围着追问,绘声绘色地说着昨日楼中的情况。
一名拿着纸笔于人群中穿行,不时在小册子上记下要点的长衫男人引起了乔玉柏的注意。
那不是……对面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吗?
果然,能成为城中最受欢迎的说书先生,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乔玉柏很快也引起了那位说书先生的注意。
毕竟这样一个头上缠着伤布,行动不便需要被人搀扶的俊朗少年,实在让人很难忽略。
“这位郎君有伤在身,仍不惧酷暑前来……必然也是爱画之人吧?”说书先生试着上前攀谈。
如此狂热的追捧者,很适合成为他的素材。
乔玉柏身侧的小厮忍不住道:“我家郎君乃是常娘子的兄长,昨日正因在家中养伤,这才未能过来的!”
小厮说话间背挺得格外地直,得叫人知晓他们同这些来看画的外人可不一样!
乔玉柏不太赞成地看了眼小厮——怎好如此虚荣?
说书先生讶然地看着乔玉柏:“郎君竟是常娘子的兄长?”
迎着那些齐刷刷看过来的视线,乔玉柏清咳一声,微微含笑,矜持而稳重地点头:“作画之人正是舍妹。”
众人立即围上前来。
……
登泰楼这厢被围得水泄不通,宫中甘露殿内,圣册帝也已从明洛口中得知了昨日之事的详细。
明洛昨夜回到宫中时辰已晚,便未搅扰圣册帝歇息。
“这解氏昨日行事,是有些莽撞不知深浅了。”圣册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道:“看来是出宫后的日子太顺心,已叫她忘了行事根本在于谨慎二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