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同大长公主殿下当面道谢。」
摇金笑着点头,继而关心询问起了常岁安的伤势。
不单她关心,常岁安自己也很关心,他察觉到自己肩上伤得很重,便十分担心来日不能再提刀拿枪。
「……宁宁,我的伤势究竟如何?你不必瞒我,我只想知道真相。」常岁安看着妹妹,眼神郑重。
常岁宁:「阿兄伤得很重,伤处颇多,且肩上除了受刑之外又受过刀伤,血肉被穿透,伤到了筋骨。」
常岁安悄然抓紧了被角,等着妹妹往下说。
他才考入了玄策军前锋营,一次战场都还没上过。
「所以,阿兄至少要养上一年半载才能真正痊愈恢复。」常岁宁道:「这养伤之事极为关键,阿兄不得马虎大意,更不能心急。」
常岁安:「那等养好之后,我还能提刀吗?」
常岁宁莞尔:「当然,要做将军的人怎么能提不了刀呢。」
常岁安眼睛立时亮起,「那我一定好好养着!」
旋即,又不放心地问:「宁宁,你当真不是在骗我吧?」
「寻常人若是这么个伤法儿,多半是恢复无望
,然阿兄底子好,体魄健硕,远比常人壮实得很——」
常岁宁道:「再者,我寻来的那位孙大夫私下与我说,阿兄肩上受伤不久后,应是有人替阿兄上过药止血,从脉象上看亦曾内服过医治伤症的良药,如此便得以及时稳住了阿兄的伤势。」
人受伤后,把握住最佳的救治时间很重要,拖延得越久越难医治。
「阿兄应当知晓是何人送的药?」常岁宁默认是姚廷尉的安排,出于确认的想法,此时便顺口问了一句。
这一问却是叫常岁安愣住了:「不是妹妹托人前去看我的吗?」
常岁宁一怔:「阿兄何出此言?」
常岁安勉强回忆道:「当时我昏沉着,并不知来的是谁,但那人同我说,他是受妹妹相托而来,特意来与我报平安的……」
常岁宁心有思索,是姚廷尉手下的人,为了令阿兄安心,特意这般说的吗?
「我会令人去查实此事的。」她道:「阿兄安心养伤即可。」
常岁安听话地点头。
摇金此时开口道:「我们大长公主府上,恰有一位极擅医治刀剑战伤与骨伤的医士,是殿下早年寻来的,医术甚是高明——」
常岁宁与常岁安不禁看向她,宣安大长公主府上为何会养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