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放心,交好之事是真,早在让摇金参与相救阿兄的计划之前,我便确认过了。」常岁宁道。
「妹妹是如何确认的?」常岁安经此一难,难得多长出了几个心眼来,此刻全用上了。
常岁宁犹豫了一下,「阿兄当真想听吗?」
常岁安正色点头。
常岁宁:「她说阿兄臀部有一处形似云朵的胎记。」
常岁安:「……?!」
巨大的震惊后,少年大惊失色:「她……她是如何得知的!」
常岁宁:「阿爹告诉的呗。」
常岁安这下信了。
但看着面前的少女,他脸颊忽然一颤,意识到问题远不止这么简单……
「妹妹……那……」少年面色近乎赤红地问:「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常岁宁:「阿爹告诉的呗。」
问就是阿爹喝醉了说的。
常岁安险些再度昏厥,既恨「阿爹怎么这样」,又恨自己「为何非要问呢」。
他急于转开话题:「可……即便交好是
真,但人心易变,那边又有战事,万一去了宣州后,那大长公主以你我为人质呢?」
经历了一场栽赃险些丢掉性命,他如今实在很擅长揣测人心的阴暗面。
这揣测继续深入着:「万一大长公主也有心争权,拿咱们来要挟阿爹怎么办?」
常岁宁:「那阿爹从了便是。」
常岁安:「?!」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常岁宁:「反正大长公主有权有钱,又姓李,想争权也出师有名,阿爹跟着她也横竖不吃亏的。」
「阿兄当知,圣人待常家,已注定难长久。乱局已现,多一条退路或盟友,总归不是坏事。」
常岁宁的语气渐认真了些:「与虎谋皮,自不可取,但宣安大长公主之于我们并非虎类,这一点从摇金为救阿兄时的毫无迟疑毫不保留与不图回报,便能看得出来,此中有真正的善意。」
对方还未听到她的计划前,便与她坦白了安插在明家的暗桩——这对哪一方势力而言,都是十分机密之事,况且是安插在天子母族,此中忌讳牵连之大,不言而喻。
这样的人,纵是合作,也会是很好的盟友。与李录那等满含算计要挟、甚至旁观纵容死局形成之后再「施以援手」的手段相比,更是高低立见。
观人须以计以智,也要以心观心。
况且,这本也是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