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谈起益州。
她想顺道打听一下荣王府之事,反正不听白不听。
但李录很谨慎,并不与她深言,很好地避开了一些不宜明言之处,未曾与她暴露太多。
如此长谈了近一个时辰之久,茶炉烘得船舱内有些燥热,常岁宁便去了船舱外透气。
片刻后,李录出现在她身后,缓声道:“关于益州之事,常娘子莫要怪录有所保留,如今这般局面,录已将可以说的悉数告知常娘子了。”
“那些我此时不便回答的问题,待之后去了益州,常娘子便可亲自去看,自然也就有答案了。”筆趣庫
常岁宁望向前方湖面,点了点头。
前面水道蜿蜒,是一处拐角,两岸草木枯萎却仍稠密,无声掩藏在夜色中。
到底不以游湖为目的,画舫行得很慢,李录走到她身边,含笑递上一物:“此乃录亲手所写聘书,还请常娘子收下。”
常岁宁看过去。
“依礼,聘书当由荣王府送至贵府长辈手中,祖宗之礼不可废也,但这封聘书是录单独给常娘子的。”青年眼中笑意清润:“因为在我眼中,常娘子与其他女子不同,这桩亲事当先征得常娘子点头。”
“时至今日,不知录之诚意,是否足以让常娘子收下此封聘书?”
片刻后,常岁宁抬手接过。
笑意溢出青年眉眼:“日后能与常娘子同行,是我之幸也。”
“志同道合,方可同行。”少女认真询问的声音在夜色的湖面上荡开,“敢问荣王府,所行何道?”
“自是令天下止戈,还大盛江山安宁。”
“是吗?”那少女又问:“那荣王府为何率先行同室操戈之举,暗害淮南王,使江南战事愈发失控?”
四下骤然死寂。
李录面上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散去,他看着面前少女,眼神极快地闪了一下。
常岁宁见状,心中再无丝毫疑问。HTtρs://Μ.Ъīqiκυ.ΠEt
果然,就是荣王府借祝寿之行,暗害了淮南王。
此一瞬,忽有长刀出鞘之音响起,是守在船舱口的樊偶拔出了刀,紧紧盯着那语出惊人的少女。
李录带来的其他两名近随也立时戒备以待。
常岁宁扫了一眼那指向自己的长刀,问李录:“世子邀我游船,所谈之事隐秘,故我连一名女使都不曾带,可世子却使人暗中备下刀刃,这便是世子的诚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