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孩子年纪小,思虑不周也就罢了,可怎么连老常也不知道传个信同他说一声呢?好歹是大家的闺女,这大爹当的,实在不像话!
如此,便只能等那位魏侍郎回京了。
对方作为钦差去往江南,必然知晓更确切的情形和消息。
褚太傅也将希望寄托在了魏叔易身上,正是听闻魏叔易这两日便要抵京,今日面对乔祭酒,才敢如此豁出去,将忍了很久的话骂了出口。
魏叔易便是隔日抵达了京中。
他先去了宫中面圣复命。
此消息传开后,前去甘露殿求见圣人的官员一个接着一个到了,多是为了及时了解李逸之事及江南战局。
褚太傅稳坐礼部,闻讯却不曾动作。
他是想急于了解那女娃的消息,但有些事,不能急。
想他自接任礼部尚书以来,便是出了名儿的做事极度不积极,思想扭曲有问题,主动面圣这种事,放在别人身上很正常,换了他就很反常了。
有些东西萦绕在他心头捕捉不住,他虽说不上个所以然来,但越是如此,越不能反常行事,以免给自己,给那女娃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他也不好说这麻烦是个什么东西……
但到底他如今顶着个礼部尚书的帽子,把控着各方注目的科举之事,一举一动都很容易被人拿来做文章。
为了自己,为了那女娃,也为了来年便要步入科场,值此隆冬仍在夙夜苦读的天下学子们……
做人嘛,该发疯时要发疯,该小心时也要小心才行。
反正那魏叔易也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明日早朝之上必然会议起此事,总能听到的。
褚太傅让下面的官员给自己泡了壶茶,烤着炭盆,慢悠悠喝茶摸鱼。
魏叔易那边,一番细禀罢,待离宫时,已是午后。
他刚在自家府门外下了官轿,便见带着女使仆从的魏妙青等在大门外,裹着披风,抱着手炉,冷得正跺脚。
见得他,少女眼睛大亮,快步迎上去:“兄长!你总算回来了!”
见她鼻头冻得通红,魏叔易“啧”了一声,笑着抬手:“怎敢叫未来太子妃在此等候呢,实是折煞下官了。”
魏妙青翻个白眼,也没与他斗嘴,而是急匆匆拉着他的衣袖便往府里走。
迎候郎君归家的仆从们纷纷行礼。
“作甚?我还须先行回去更衣。”魏叔易走了几步,抽回被妹妹抓着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