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早日为她战功赫赫的榴火大人抢来一处安定的养老之地才行。
“还不知道归期阿娘如何称呼,可也有名字?”
“有,四时。”崔璟答。
“四时……”常岁宁念了一遍,四时,归期——四时盼归期吗?
听得她这声念,“四时”也走到了她跟前。
常岁宁笑着去摸它的耳朵,看着整整齐齐的榴火一家,常岁宁的心情甚是愉悦飞扬。
今晚见了许多旧友,此刻她很富有,也很开心。
以往她很开心,或者很不开心时,或要痛快饮酒,或要与人痛快打一架。
如今酒是沾不得的。
她转头,看向崔璟:“可带剑了没有?”
崔璟点头。
“那可否帮我试一试曜日?”常岁宁向他抬起握剑的那只手,眉间带着飞扬笑意:“恰好我也想领教一二如今玄策府上将军的剑法——”HTtρs://Μ.Ъīqiκυ.ΠEt
崔璟取下披风下的佩剑,握于手中,与她抱拳:“那便请殿下赐教。”
时隔十数年,她手中曜日再次出鞘,是为他而来,这是他的荣幸。
片刻,二人相对而立,同时拔剑。
曜日剑身雪亮。
崔璟手中长剑剑身如墨。
廊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雨珠成线。
二人皆着青袍,一浅青,一深青。
浅青少女如青竹,手中剑光如雪,切碎雨珠,带起雨雾向青年掠去。
深青青年如青柏,剑光沉暗如渊,持剑格挡间,双方激起凌冽剑气。
廊下剑影交缠,剑声如风啸,二人身法一巧一稳,相辅相克,一时难分胜负。
榴火已领着妻儿避到堂门处,并强迫儿子认真观战。
此一战,两刻钟方休。
常岁宁收剑,额角处蒙了层细汗,散落的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此次算你赢了。”
“不算。”崔璟将剑收回鞘中:“并未分出胜负。”
只是她气力不足,身体耐力不如他而已。
“再打下去肯定会输。”常岁宁气息有些喘,提着剑在一旁的廊栏上坐下歇息:“力气不足也是不足,我又不是那等输不起的人。”
“才一年而已,已经极难得了。”崔璟走来,接过她手中剑,捡起一旁的剑鞘,替她收入鞘中,再递还给她。
边与她道:“下次,你定能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