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可以。”乔玉绵忙转过身去:“我现在便帮它缝合。”
乔央点头:“好,那便缝一缝,一同带回去吧……”
听得这个“缝”字,乔玉柏甚是惊讶,也跟着蹲身下去:“绵绵……难道皮肉与衣物一般,也是可拿针线来缝合吗?”
“当然,缝合之术自前朝便有了,只是未有得到广泛发扬——这其中一个缘故,便是因为许多人和阿兄一样,认为皮肉和衣物不同,乍然听来不可接受。”乔玉绵说话间,已经熟练地穿好了银针。
这期间,小秋一直在为那只大狗止血。
看着双手皆是血淋淋的主仆二人合作默契,分明都还是小姑**模样,处理起这血腥可怖的一幕,却不见惊惧慌乱,远比他要冷静得多……乔玉柏第一次真正因“学医”二字,而对他心中那个柔弱胆怯的妹妹有了深刻的改观。
看着妹妹一层层将狗腹缝起,选用的却是不同的线,乔玉柏不由问起其中的区别。
“外伤选用银丝钱,更牢固,暑天也不易化脓。”乔玉绵解释道:“内里所用乃是桑皮线,桑皮本为药,可促进内伤愈合,且不必拆除。”
少女说着,又替大狗清理了伤口,仔细上药。m.bīQikμ.ИěΤ
做完一切之后,乔玉柏和小厮一起,将尚未转醒的大狗抬上了马车。
乔玉柏回过头时,只见妹妹和小秋在草丛里刨了只小坑,将那两只不幸死在了腹中,尝试之下仍未能救活的狗崽就地掩埋。
一路上,乔祭酒抱着那只小狗崽,始终没舍得撒手。
接下来数日,乔祭酒每日下值后,头一件事就是察看狗崽的情况,每日哺喂羊奶,亲力亲为。拿棉巾擦脸擦脚,无不细致。并给狗崽取了个名字,叫做阿无。筆趣庫
出于孝道考虑,乔祭酒待阿无的阿娘也很尽心,每日早晚各去请安一次……不,请安是祭酒夫人的说法,用乔祭酒的话来说,那叫嘘寒问暖,除此外,并又精心配制了适合养伤的月子餐。
阿无它娘怎么也没料到,昏迷醒来之后突然有了这般待遇,戒备中又有一丝茫然。
这一日,乔玉绵替阿无它娘换罢药,恰值乔玉柏放课回来,也来看大狗恢复的情况,兄妹二人说着话离开此处,路上,乔玉柏认真问:“绵绵,你拿刀拿针时,当真不怕吗?”
“不怕。”乔玉绵回答的也很认真:“人之所以怕刀,怕血,不外乎是因为它们意味着危险和伤亡。而我拿起刀时,我自清楚地知晓我是在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