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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宗在旁边听得分明。
他忍不住,捂着胸口怒道:“薛十七你在说什么,莫非是想给这**人脱罪!”
薛放道:“我问案子,跟你无关!”
霜尺的目光转动,低低咳嗽了几声,有些气喘。
杨佑维看到这里终于道:“暂时不适合再说了。”
霜尺却一笑:“无妨……且让我回答。我叫人检举自己,便是因为必定有人会看出跟我相似,与其等人怀疑,不如我主动打破这个局。至于……假装顾衙内的人去巡检司报信,这个我实不知道,十七爷怕是弄错了,我藏……还来不及,又岂会自揭其短……”
勉强说完之后,霜尺闭上眼往后一倒。
此刻,老关走到门口:“十七爷。”
原来是跟随顾瑞湖的小厮,听到里头审问霜尺,便想起一件事来。
昨日顾瑞湖路过街头,看到大家都围着那凶手的画像打量,他也看了半天。
小厮说道:“当时二爷瞅着那画像出神,喃喃地说了两句什么,我们都在旁边议论,怀疑哪里有这么大胆的女子,二爷听见了便说,这可说不准……兴许还是认得的人、爆出来就吓我们一跳呢。”
两个小厮都是跟随顾瑞湖身旁的,对他的脾气还算清楚,顾瑞湖这句话,证明他多半是知情。
薛放问道:“可知道他对着画像说的是什么?”
另一个小厮道:“当时人多,只隐约听二爷嘀咕……好像说的是……‘是她’之类的。”
问完之后,俞星臣道:“现在看来,凶手应该是霜尺无误。她因为看到自己的画像,怕被人认出来,先故意叫那地痞去检举,自己却准备了谎言应付。又知道瞒不过身边的人,才特意设宴请他们,也许是为了在酒席上做一番澄清,叫他们都打消疑心……谁知顾瑞湖认定是她,所以她才设局害死顾瑞湖。有了前两件案子的作案模式,我们自然会认定,顾瑞湖也是被真正凶手所害,被驱使着来杀她……她却以受害者的身份跳脱无辜。”
他停了停,想到顾瑞湖的小厮内并没有去巡检司的,又把思绪顺了顺:“如果去巡检司提前报信的不是顾瑞湖的人,也许是什么别的知情人,这才让她的计划百密一疏。”
薛放不言语。
俞星臣问:“你为何怀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