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的不是顾瑞湖的亲信,而是她所派的人?”
“秦仵作说了,她身上的伤,是自己造成的。”
俞星臣道:“这也说得通,她要伪造被顾瑞湖戕害之局,必定是先趁着顾瑞湖不备,往他百会穴刺入银针,然后才以**的手段,伪装被害。”
“但说不通的是她的伤势。你可看见过一个满心想要脱罪的人,用刺中心室的法子来伪装的?这分明是不想活了。”
俞星臣一顿:“兴许她一时失手呢?再说,要不是本意是为脱罪,她为何费尽心思如此。”
薛放道:“这是最奇怪的。总之这个霜尺有蹊跷。我不信她就是画像上那个人。”
俞星臣望着他,感觉这少年是否太过偏执。
两人商议之时,顾朝宗坐在外间椅子上,呆呆凝视着地上顾瑞湖的尸首。
顾瑞河却从外头回来,自然是去交代了些事情,顾家这会儿只怕已经天翻地覆。
顾大公子看看顾朝宗,走到俞星臣跟薛放跟前:“不知两位查的如何了?”
俞星臣看了眼薛放:“虽说那女子已经招认,不过事情还有疑点。”
“什么疑点?”
“巡检司先前得到消息,那人自称是顾衙内身边的人,说是他将被在此处被一女子所害,但至今没找到那报信之人。连跟随令弟的人都说不知此事。”
顾瑞河眉头紧锁:“这个有何疑点?不管是谁报的信,这不正说明那女子便是凶手?”
“报信的自然是知情人,”俞星臣道:“关键是这知情人到底是谁。”
“俞巡检什么意思?”
俞星臣道:“小侯爷如今的疑心是——报信的人正是霜尺。”
“霜……”顾瑞河一惊:“你是说那女子?这怎么可能!她就是凶手,怎么会自己揭露自己!”
俞星臣道:“但如果她真这么做了,那她是不是凶手就有了疑点。”
顾瑞河回头看了眼顾朝宗:“家父立等着结局,我弟弟到底是怎么死的,必须给个清楚明白的交代,如果可以,请尽快。”
俞星臣道:“这是当然,只是大公子能否先请顾提举暂且回避?就算等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的。”
顾瑞河摇头:“这个情形,我是劝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