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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也下了台阶,叫内侍扶着隋子云,叫了紫敏郡主进内去了。
陈献陪笑送他们入内,才低低地:“十七哥!天大的事儿也不能在王府里动手啊,出了这里,就算想弄死他也行,何必……”
薛放一听“弄死他”,怒道:“你说什么?你敢!”
陈献满心只是在他这边,见薛放如此,便笑道:“你瞧,要把他打死的是你,可我才说了一句,你就又不高兴,你到底想叫他生还是想叫他死?”
“谁要他死了?我就是想打他一顿。”薛放磨了磨牙,转头看向杨仪,却又对陈献道:“你先去吧。”
陈献知道他必有话跟杨仪说,看了眼杨仪,转身进内。
剩下两人站在门外,薛放问:“你怎么不骂我。”
杨仪道:“骂你做什么?”
“你方才还护着他,自然也觉着我动手不对了。”
“打都打了,说那些没用的做什么,”杨仪叹气,却看着薛放的额头,见已经红了一块:“只是你要动手,不管怎样都行,头碰着头可是好玩儿的?你低下头我看看。”
薛放本以为她要斥责自己,谁知竟全没有,望了她一会儿,乖乖低头。
杨仪抬手给他试了试:“疼不疼?”
薛放只听见她温柔的声音,哪里还在意别的:“不疼。”
杨仪道:“这脑髓是最精密难办的,你真以为你是铜头铁臂?以后不可再这样了!”
薛放心头一阵受用:“好,不会了。”
杨仪从荷包里翻出一样东西,打开盖子,挑了点抹在薛放额头,轻轻地给他涂开。
她的指腹划来划去,薛放便觉着自己的那些怒火不忿之类,都给她这一点点推散了。
杨仪涂了药,道:“也不知你伤着子云兄了没有,我得给他看一看。”
薛放忙拉住她:“姐姐。”他犹豫着:“你不生气吗?我是说,他居然……”
杨仪叹息:“子云兄是聪明人,聪明人当然懂得趋利避害,而且你细想想,假如他死咬不认,此刻或者在南衙被变本加厉的折磨,或者已经丢了性命,你又会怎么想呢?难道会觉着他做的对?”
薛放低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当然不想他有事,但他这么做……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