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牛仵作用钩子挑着一块不很大,黏糊糊的东西:“有了。”
陈献定睛:“这又是什么?”
牛仵作道:“是一块布料。”
宁振的双眼圆睁,猛地想了起来:“这衣料……我记得昨日被拽下河道的那船夫身上穿的就是这种!若不错的话,可见昨儿作恶的就是它了!”
他看向陈献跟薛放,道:“我去确认。”竟着急转身去了。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牛仵作说道:“虽说它胃里没有别的东西,不过这两天也没听说食人案子,想必之前就算吃过人,这段时间也消化了,无从取证。只是有了这衣裳碎片,如果真是昨日遇袭那船工的,兴许它还真是食人怪呢。”
薛放道:“倒也未必。”
大家又都看他,薛放道:“这只能证明它昨日袭击过那船工,毕竟方才……那具尸首上的痕迹可是人之所为。”
牛仵作好奇起来,看向杨仪:“杨侍医,为何确定那是人嘴咬出来的?”
杨仪道:“人的牙齿跟动物的牙齿自是不同,我方才看过,腿骨上最明显的两道痕迹,显然是人的前齿所留下的。只是……”
薛放见她有疑虑之色:“只是怎么?”
杨仪回头扫了一眼那重被盖住的尸身,思忖着皱眉:“只是姿势过于古怪。”
牛仵作满面疑惑。旁边陈献问:“仪姐姐,你指的什么姿势?”
薛放不由瞪向他,却见陈献满脸无辜。
杨仪心无旁骛,问牛仵作:“只有这一具尸首么?”
牛仵作道:“多的很,只是这样的天气如何存的下?这一具也要赶快料理了。不过其他的验尸尸格,我都存在县衙,杨侍医若感兴趣只管去翻阅。”
杨仪道:“多谢。”
牛仵作问道:“方才杨侍医说尸首的姿势古怪?我为何没发现呢?”
杨仪一笑:“不是尸首,是他的伤……确切地说是那齿痕的方位。”
牛仵作皱眉。陈献等不得:“仪姐姐,齿痕的方位又有什么讲究?”
杨仪转身要走过去,薛放拉住:“别去,你说他也能听懂。”
杨仪想了想,只得抬手比着说道:“比方说这是他的腿骨,可那齿痕,是横着咬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