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着?”
“对,”杨仪皱眉,尽量细想:“这尸首要是站着的话,留下这种痕迹非常难,除非是那凶手趴在地上的姿势才能咬留下来。当然……假如这尸首是倒在地上被啃咬,或许、还能说得通。”
陈献听着她说话,自己也跟着比划,仿佛在找合适的方位下嘴。
牛仵作一笑道:“确实,那尸首应该是先给活活吓死,又给啃噬的,这倒也说得通。”
大家说了这会儿,薛放道:“差不多了,走吧。”
这屋内的气味确实难闻,牛仵作望着桌上的猪婆龙:“这也该用不着了吧?把它埋了?”
薛放见杨仪没出声,便道:“回头我叫士兵来,先抬出去埋了了事。”
牛仵作道:“十七爷,别忘了那具尸首也一起埋了吧,留在这里太造孽,这么天热,再多几天只怕真的就聚气成毒了。”
杨仪听到“聚气成毒”四字,微微一震。
牛仵作对上她的眼神,一笑:“杨侍医该知道吧?尸气尸毒凝聚,有可能成为疫毒……那可了不得呢。”
杨仪点头,薛放见她同意,就说:“那就照你说的办。”
三人离开验房,往前而行。陈献道:“既然那死人是人的牙口咬出来的,那就奇怪了,猪婆龙为何袭击那人……之前又到底吃没吃人?也是谜,难道这案子里有两个凶手,一个是猪婆龙,另一个是……人?”
杨仪思忖的是,天热尸首不易保存,不然的话,多看几具,兴许会找出端倪。
正想着,只听薛放问陈献:“昨儿那个遇袭的船工是怎么回事?”
陈献道:“据说他是晚上在船上喝酒,那猪婆龙突然就从水里跳出来,把他拉了下去,救上来的时候还以为是死了,两只胳膊血淋淋的,方才那胃里的袖子可能是那时候被撕扯进去的。怎么了十七哥?”
薛放道:“我们查的是食人怪,可这猪婆龙……方才仵作说,那只水鸟是两天左右,那就是在他袭击人之前就已经吞吃入腹了。
陈十九郎道:“是啊……那么大一只水鸟它居然能整个囫囵吞下去。”
杨仪却道:“十七,你的意思是,它吃了那么大只水鸟,本来饱腹,不会再去吃人?”
薛放点头:“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