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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放把杨仪从验房内带了出来。
他总觉着那房间内气味腌臜, 别熏坏了她。
俞星臣看向陈献手中那水淋淋的面具:“他为何要这么做、以及那件案子的真凶是不是他,本有迹可循。可惜那些被残害的尸首都已经被埋了,牛仵作又偏偏不能再开口……”
不然的话, 只要对比那些尸首伤口的痕迹, 自然可以得出更详细的结论。
假如之前那些身亡的人,是在死后被牛仵作伪造了被食人怪啃食的痕迹,那么那名有目击人证的案子,则当然不可能。
如果动手的是牛仵作,他没有那个时间伪造明白, 只能先将那人杀死。
毕竟有人目击, 稍有不慎, 便可能暴露自己。
而先前俞星臣跟陈献说起,那个案子的被害人,其中两名都是声名狼藉、犯下恶行的。
那还没来得及告诉陈献的第个女子, 却也不是个良善之辈。
据说她两面刀, 嘴甜心苦,更加十分不孝,曾经嫌弃自己的婆母老迈无用,竟把婆婆关在屋子里, 生生地给饿死了。
只是她极为圆滑狡诈, 所以这件事情虽然有些传闻,可也有不少替她说话,说那些话都是诋毁好人的云云。
当时俞星臣看这个案子的时候就觉着有点奇怪, 毕竟受害人都是统一的“恶人”,跟他所分类的那第二等的“受害人选”大不一样。
第二等的那些人,甚是杂乱,毫无章法, 没有任何共同点。
正在所有人沉默之时,杨仪问俞星臣:“俞大人可看过牛仵作的尸格了?”
俞星臣道:“自然。”
杨仪向着陈献招手。
十九郎走到跟前,会意地将面具给她。
杨仪拿在手中,沉甸甸地。
回头对比牛仵作背后的伤痕,正是给这两只尖锐的角戳伤的。
应该是那杀死牛仵作的人先把面具丢下,又将牛仵作尸身扔下,腰撞上锐角所致。
薛放在旁盯着,忽然道:“给我。”
他把面具接过去,手在那锐角上握住转了转,忽地一拔!竟将那只角拔了下来。
众人皆惊,只见角内竟暗藏着一把两指宽的锯齿牙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