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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薛放的错觉。
总感觉,俞星臣的眸色似乎比先前更深了些。
“你学这些?”俞星臣意义不明地问。
薛放听到他的声音里似乎透着一点凝滞:“啊,这不是为强身健体、更进一层嘛。”
俞星臣的脸色更一言难尽。
然后,俞巡检冷哼了声:“你最好适可而止!”
薛放笑道:“俞大人,我这是好学不怠,你至少应该诲人不倦啊?”
俞星臣觉着这两个词简直被他糟蹋了。
“我可不懂这些,”俞星臣冷笑:“劝你也别起这些邪心歪念。”
薛放忖度道:“我怎么觉着你不是不懂,而是不想告诉我呢?”
俞星臣只觉着自己的舌头都快要收不住了:“我是懂,但也确实不能告诉你。呵……”
“原来你还奇货可居呢?”薛放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嘴上却是一点不输给他:“你不告诉我,难道我不会请教别人去?”
俞星臣刚要走,闻言竟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最好……”
“最好什么?”
俞星臣窒息。
十七郎站在眼前,虽然还是吊着右臂,但肩宽腿长,身姿挺拔,依旧显出那种风流倜傥不可一世的样子。
鲜明的眉眼,有挡不住的光芒,正是少年最肆意不羁的时候。
俞星臣竟没法儿再细看他。
又想到薛放说的那些话,想到他素日跟杨仪那些亲密不避。
好像再多想一分,就要无法自制、走火入魔了。
俞星臣转身走了。
薛放满脸无辜,等俞星臣回身后,他才捂着嘴嗤嗤地笑了起来。
先前在甑县,陆默以为得逞,便要对杨仪下手。
当时薛放才从房中出来不久,栏杆前,依稀听见陆神官跟杨仪说的什么“极乐”之类的话……那会儿他心里才隐约知道,原来所谓双修,并不是什么“好词”。
方才因葛静提起甑县,才又趁机问起来。
原来竟是密宗的“欢喜佛”的意思。
但是,这捉弄了俞星臣的快意,只是一瞬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