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笑了。
杨仪称赞了他几句,又因为不见斧头,疑惑。
夏绮早想好了说辞:“俞监军跟你说了他回来了?其实不是,我才听人说,他并没有回定北城,而是往夏州方向去了,应该是惦记着薛督军,所以才追随去了的。”
杨仪微怔,喃喃:“他为何要跟我说谎呢。”
“你是说俞监军?”夏绮道:“我想他自然没有恶意,应该是怕你担心那孩子吧?”
杨仪沉默片刻,点点头,并没有再提这件事。
夏绮因见杨仪走了这一趟,更加如清风玉竹一般消瘦,简略说完彼此近况之后,立刻叫她回去歇息。
杨仪果然还惦记一事:“听闻从祖王城回来的有些人还在这里,不知如何了?”
夏绮忙道:“你还惦记这个,横竖这里还有太医,叫他们处理就是了……你先给我好生歇着。”
不由分说地拢着杨仪进内,叫她休息,又命人去熬汤熬药。
其实留在兵备司的这些病患,都是棘手的案例,先前三名太医竭尽所能,仍是有数人离世。毕竟在祖王城被虐待过甚,回天乏术。
至今仍有两个,一个是臀痈之症,久而不愈,眼见危殆,一个是腿疾不能动,疼痛异常,足不能落地。
杨仪尚且不知,只被夏绮劝着休息调养了一日夜。
到次日,召唤定北城医官以及两位太医,询问详细。
两名太医不敢隐瞒,照实说了。
杨仪便问用了何药,王太医道:“因是痈症,所以用的清瘟败毒散。外加金黄膏……”
这个做法,有点像是杨仪之前对付血毒症的方子,杨仪问道:“然后如何?”
王太医苦笑:“起初本好转了些,但很快又急转直下,如今病人的体质反而更弱了。”
另一个腿疾者,怀疑是被阴寒内侵,以至于体质阴虚,湿热下注,所以用了六味地黄丸,加补中益气汤,但收效甚微,腿疼总不能痊愈。
杨仪少不得亲往查看,起初她怀疑那所谓的臀痈的,或者是跟神鹿的那孩子一样的情形,不料见了,脸色并不泛黄,而那痈疮也还未曾蕴毒,表面略硬,颜色很淡。
杨仪给他诊了脉,只觉着脉急数,三五不调,这是脾气虚绝的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