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的内部空间。
在这种氛围下,那些只是“隐约”感到不对劲的人不但没有丝毫的忧虑,反而认为自己很幸福。
他们觉得,自己依然生活在日常的空间里。
如果存在划分正常与异常的分界线,自己位于正常的一侧。
斯诺菲尔德的人们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并非因为他们格外乐观。
为了虚假的圣杯战争,“幕后主使们”花费了八十年建立起这座城市,在每个角落都不着痕迹地设下了暗示魔术。
大到公共设施和道路分布,小到街上的招牌和街边的树木等,都被施加了魔术。即使是一般的魔术师,看到的也不过是普通的标记。另外,还有当好几种要素叠加在一起才会发动暗示,比如在科学上会引发特定心理效果的配色等,都对人们产生着潜移默化的影响。
想准确地测量这些由魔术与非魔术组合而成的暗示,必须得有两种人:一是具备优秀观测技术的魔术师;二是像君主·埃尔梅罗二世那样,具备“从世间万物中组合线索”技能的人。二者缺一不可。
由此可见,“幕后主使们”能一直隐藏到今天,并不是什么难事。
无论是途径城市的魔术师还是对城市的急速发展持怀疑态度的社会学家,就连在这里定居、过着各自生活的市民,都没有一个人察觉这一切——
有人在这座名为斯诺菲尔德的城市里,设下巨大又模糊的暗示,尽可能地不让人们陷入恐慌。
所以,即使许多动物病倒了,人们的怀疑与担心也仅限在“有可能会感染人类”的程度。
就这样,人们依旧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迎来了第二天的朝阳。
他们甚至不知道——
他们本身以至整座城市,都是献给虚假圣杯战争的、宏伟的活祭品。
然而,暗示充其量只是暗示。
同样,这层名为“安心感”的薄膜是借助暗示编织而成的,若是一直绷紧,总有一天会破裂。
对幕后主使们来说,那层膜破掉也无所谓。因为他们推测过,当事情发展到撕碎“暗示薄膜”的时候,以普通市民们的力量早已无法抗衡。支持隐匿魔术的部分幕后主使们甚至还想过,比起让骚动缓慢地扩大,还不如让其像烟花一般瞬间消失。
简而言之,幕后主使们根本不允许人们产生恐慌。
警署署长奥兰多·里维一边听着电视播放的新闻,一边重新审视这个事实。他不悦地眯起了眼睛,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