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心里有数就行。”古寻喝完杯中剩下的酒,放下杯子,提醒对方最后一件事,“我和玄翦都认为掩日的计划不是那么简单直接,他一定有更深的盘算,你最好想好应对方式。”
“古兄放心,我可没那么好骗。”韩非露出惯有的从容笑意。
“那就好。”古兄点了点头,“李斯那边你也谈好了?”
“当然,我那位师弟,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李斯啊……从某种方面来看,他可比你强多了。”古寻想了一下,不禁摇头叹道。
“怎么,古兄就这么瞧不上我?”一听这话,韩非乐了,笑着反问道。
“呵呵。”古寻也被韩非的问题逗笑了,“我觉得不是我瞧不起你,是你瞧不起李斯啊。”
>“李斯师弟他……才能自然无可指摘,唯独就是太过功利现实,这一点在宦海中也许不是坏事,反而能让他比我这种人更加如鱼得水。”韩非叹了口气,开始点评起李斯,“然而,他的这种处世方式……未必长久啊。”
“老师在王制篇中曾言,水则载舟,水则覆舟。王事如此,臣事亦如此啊,成败得失也许只在一念之间,就看李斯师弟如何选择了。”
“你看的倒是挺清楚,荀子应该看的更清楚吧,可他为什么没有让自己的学生改掉这些毛病呢?”古寻不由反问道。
“老师他终究只是老师,有些事是旁人无法改变的,李斯师弟如此,我亦然。”韩非重新走到桌案边,又倒了一杯酒喝下,然后叹声说道。
“说起来,枉我被百姓称为新郑浪子,可实际上论行事潇洒惬意,我远比不上古兄你,你的心是自由的,不像我。”
“你也可以选择自由,凭你的能为,想要快意一生,不是难事。”古寻跟着倒酒,和韩非对饮起来。
“有些事,放不下,总是不愿意死心,想要一搏。”说到这,韩非自嘲一笑,“呵,我今天还用这话来教训李斯师弟,实际上我比他更不如啊……”
“我觉得不太一样。”古寻却反驳道。
古寻无意去评判一个足以留名千古之人的高低,韩非如此,李斯亦如此,但是从个人的角度来看,韩非可以成为一个足以托付性命的好友,但李斯不行,二者之间的差别很大,各自的追求也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