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也得信。
张宣倒也不是有意欺瞒自家嫂子,这不是实在囊中羞涩么?
马上要高考了,不想麻烦么?
也是用这种方式规范自己的应得利益,不是么?
又没错,也没压缩辉嫂的利益空间,张宣做的堂堂正正,理所当然。
他也吃定了辉嫂不会傻傻地要去看自己的钱。
既然这样,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事后双方都受益,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也知道分寸,**也知道该怎么做。
而退一万步讲,辉嫂脑抽了要看自己的钱,那就只能摊牌。
大家要么做一次性买卖,或者干脆不跟你做了,张宣自己带货回邵市去卖,最多辛苦而已,浪费时间而已,但他还是自信能卖掉的,毕竟前生也兼职做了那么多年外贸,谈生意的能力也许不那么强,但自认为也不差。
达成口头协议,张宣和辉嫂两人当即就点了2.5万件服装放仓库一个角落,衣服、裤子、外套、**都有合理搭配,这是他们明天要运走的。
一切搞定,出了海关仓库,阮得志邀请辉嫂父女去家里做客。
但辉嫂很有眼力见,笑着婉拒了。
见状,张宣就跟辉嫂说:“明天我负责把货从海关提出来,辉嫂你联系表哥,尽快安排货物走火车运到邵市。”
辉嫂利落说:“好”
这也算是两人的默契了,海关的罚没物资必须经张宣的手,也只能经他一个人的手。
因为这里涉及他拿货的价格,不能让辉嫂知道。
所以两个聪明人,在这里心照不宣。
陪着辉嫂父女在街上一家宾馆安定好后,张宣提出了告辞,带着帆布包跟随阮得志走了。
站在窗口目送他们离去,孙福成打破自己的沉寂状态:问:“张宣是阳云亲舅舅的儿子?”
辉嫂也来到窗前,往外边瞅了瞅就说:“是啊,厉害吧?”
孙福成点头:“做事有进有退,面上生和气,却不缺城府,手段老辣,年纪轻轻就这般了得,以后是个人物。”
辉嫂笑了,“我这弟弟,人家马上就是大学生了,而且现在还是个作家。”
孙福成听了,再次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