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环卫工人在大街上用竹扫把归拢**。
张宣和阮得志坐的中巴车,每人花了4块钱到县城。
从县城转车,又花了7块钱才到邵市火车站。
一下车,辉嫂两口子和孙福成已经等在路边了。
辉嫂笑着迎面走过来,热情招呼道:“你们坐了这么久的车,都饿了吧,家里简单弄了些饭菜,我们吃完再坐火车,时间还来得及呢。”
从早上到中午,在中巴车上颠簸了五六个小时,张宣两人早就又饿又累了。
此刻有热乎乎的饭菜吃,哪还会矫情?
寒暄几句,张宣当即就说:“谢了啊嫂子,那我们赶紧去吃点吧,还真饿了呢。等会还要坐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想想都辛苦,好比打仗。”
跟着辉嫂一大家子来到筒子楼三楼。
一进门,张宣眼睛都直了!
看着满桌子好菜,眼神挪不开了,真直了!
嚯!
这哪里是辉嫂嘴里的简单饭菜啊?
鸡鸭鱼肉都有,十二个碗不带重样,丰盛的堪比过年了!
>这待遇,这规格,有点浓重!
是个会来事的!
张宣笑呵呵和辉嫂两口子对视一眼,也是感觉备有面子,毕竟自己舅舅能得这般款待,他这做外甥的自然开心。
不过话说回来,以亲舅这身份、这助力,辉嫂再怎么拍马屁也不为过啊。
毕竟这个社会,以活为主,以钱为主。
在能改变自己命运的贵人面前,这点阿谀奉承又算得了什么呢?
因为下午一点半的火车,时间比较紧凑,几人没有过多客套,围着桌子坐下,就纷纷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
火车站还是人山人海,各种蛇皮袋支棱着,看得人头皮发麻。
从拥挤的站台杀出一条血路钻进卧铺车厢时,几人出了一身细腻的汗。
深呼吸一口气,把行李一放,张宣猛地坐在床沿,接过辉嫂递过来纸扇就不要命地划拉。
八月份的邵市,实在是太热了,太闷了!
此刻坐在火车里就像溺水一样。呼吸都是烫的,是紧的,是臭的,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