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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克栋动了动身子,“这床挺好的啊,挺软和的啊,人家这可是新床,你怎么就睡不着了?”
艾青知道丈夫误解自己意思了,干脆挑明道:“我担心张宣和双伶会同居。”
闻言,杜克栋错愕了,错愕过后就是沉默。
良久,杜克栋抻起身子,在黑夜里摸到火机和烟,点燃一支,深深吸一口才说:“到现在了,你难道还没认可张宣?”
艾青不接这话。就算心里认可了,嘴上也不会承认的,难道你没看见那阮秀琴尾巴一天比一天翘得高了吗?
作为枕边人,作为一起睡过几十年了的夫妻,杜克栋想了几秒后就明白了媳妇地心思。
他笑着说:“既然这样,那你还担心什么啊?他们感情好,迟早要迈出那一步的,而且也老大不小了,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开点吧。
当初我们两个在一起时,你正好也是这个年纪呢,想通透点,往两头想,把张宣当女婿对待,就一切都想通了。”
艾青听得气晕了,感情自己在对牛弹琴,白说了。
她懒得多费口舌,直接反问:“现在张宣确实优秀,但年纪摆在这,性子还没定。
要是哪一天把宝贝吃饱了、吃干净了,却不认账了怎么办?外面可是个花花世界,听说文人都是风流胚子。”
杜克栋愣了下,好笑地说:“你就凭文人都是风流胚子这句话,就把张宣否定了?那我都替他冤。”
艾青蹙眉,“这是女人的直觉,几十年都没出过错。”
杜克栋笑得更开心了:“行了行了,是你的直觉行了吧。不过我算是听出来了,合着说了半天,你是担心张宣跑了?你这也转变得太快了吧?”
艾青直接踢他一脚:“你能不能认真点?”
杜克栋问:“那你是什么意思?他们都这样了,你还能把他们分开不成?”
说着,他揶揄道:“我看别说你了,用刀劈都没用。就算我们离婚了,他们都不会分开,瞎操心。”
说着,杜克栋把烟**一拧,翻个身子又睡觉去了。
…
次日,外面无风无雨也无晴,是个难得一见的阴天。
张宣起了个大早,草草洗漱完就和孙俊去了外边买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