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使主动开口,开门见山,没有任何的铺垫,显得很生硬,加上他之前的作为,倒是真有一种武夫的纯粹感觉。
陈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
他把这句话理解为是在陈诉一件事。
“我听闻早些时候,你在南湖畔驳那些读书人。”镇守使看着陈朝,赞赏道:“说的不错。”
听着这话,陈朝才拱了拱手,轻声道:“下官只是为北境的那些士卒,为那些为大梁而死的武夫鸣不平。”
镇守使问
道:“粗鄙武夫四个字,方外修士整日把它挂在嘴边,为何那些学子便说不得?”
陈朝平静道:“方外修士非我大梁朝子民,我大梁朝的武夫也非为他们而死,他们看不起武夫,即便愤怒,却也仅限于此,可那些学子是我大梁朝子民,我大梁朝为他们而死的武夫,有多少?”
镇守使没有说话。
陈朝轻声道:“不计其数。”
“既然我大梁朝的武夫为他们死者甚多,他们又怎么能侮辱?!”
陈朝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镇守使,目光如电。
镇守使也看向他,两人对视一眼,没有之前的那般震撼,只有很平淡的感觉。
“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些东西,其实你并不在意他们如何说你。”
镇守使笑了笑,笑容有些寂寥的味道,像是秋天肃杀的球风,没有春天那般温和。
陈朝没有反驳,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暴露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
陈朝说道:“可那是事实。”
镇守使笑道:“的确是事实,我大梁朝的武夫为国而死,死便死了,可活着的人却这般羞辱他们,自然不能接受。”
陈朝沉默。
“就凭着你在南湖畔说那些话,我便可以给你一个很不错的前程。”
镇守使看着陈朝的眼睛,眼中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