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嗯了一声,轻声说道:“读了好些年,不知道还要读多少年。”
孩童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深层次意思,只是跟着附和道:“对的,私塾里的夫子也说,读书这种事情,其实即便是年纪大了,哪怕是已经考上功名了,也不能停,甚至是一直到死前,都可以读的,为了功名读书,为了钱财读书,其实都不可取。”
“那你那位夫子,一定是个不错的读书人。”
书生本来着急离开小巷,赶往前方的一处地方,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孩童说了这好些话之后,便也不着急了,反倒是耐着性子和这孩童多说了好些话。
“夫子当然很好,不过要是少打板子,多讲道理,就更好了。”
孩童想起那位私塾夫子的戒尺,便有些头疼,他可没少挨板子,有时候因为贪玩而忘记夫子布置下来的作业,第二日去的时候,便是肯定要挨一顿板子的。
只是别的孩子被打之后,大概会觉得自己没错,只会觉得夫子太凶,可眼前这个孩童每次挨打,都明白其实是自己错了,不过因为孩童天性,又忍不住贪玩,所以基本上便都是认错的时候再无比诚恳,下次都还得去犯。
书生微笑道:“我小的时候没被打过板子。”
孩童愕然,“那先生肯定是个很不错的读书人。”
在他的认知里,天底下的夫子都是会打板子的,小时候能不被打板子,这就是说自己眼前的这位先生,脾气不知道有多好,至少在小的时候,一定读书十分刻苦。
书生想了想,想起自己幼年时期的经历,沉默不语,生于魏氏,而且又是嫡子,从生下来开始,他的命运其实便已经注定,小的时候还没能前往书院,在魏氏的家学读书,先生们自然看得极严,他也明白自己身上肩负的是些什么,故而念书,还真没有让父母操心过,但实际上和眼前孩童一般,孩童贪玩乃是天性,那个时候他的心中也十分向往魏氏外的那些生活,只是高门大户,遮挡视线,哪里能够看得出去。
至于之后入了书院,那位被天底下读书人都奉若神明地先生却和魏氏的家学不同,哪里有半点严谨之说,读书也好,还是做些别的什么也好,这位读书人,大概都很随心所欲,对待他的那些学生,讲课教学,都算不上认真,以至于最开始的魏序,很不适应。
他甚至想不明白,一个如此随意闲散的读书人,是怎么能够得到上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