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一脸无辜,“不过是跟着镇守使大人的意思去抓了几个鬼,要说真得罪了谁,就是书院那位什么夫子,怎么可能把他们都得罪了?”
宋敛笑骂道:“你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书院一位夫子,便不知道要和多少朝臣扯上关系,你倒好之前把他还要关在大牢里,这会儿只怕是大部分文臣都觉得你小子丧心病狂是条疯狗,你小子要是走的文官路子,只怕是这就走到头了,这官场上的道道,有你受的。”
陈朝揉了揉脸颊,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总归不能叫下官去给他们磕头认罪吧?”
宋敛摇摇头,“大可不必,咱们镇守使一脉,升迁不经过吏部,只是镇守使一人说了算,你以后要是成了镇守使,能管你的也就陛下一个人而已,不用担心,不过我劝你以后还是在神都夹着尾巴,那帮穷酸文人真要写点什么文章骂你,你小子总不能一刀给人宰了不是?”
陈朝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心里去,只是自顾自说道:“下官可没有什么尾巴,要骂人,他们还不见得是下官的对手。”
宋敛有些恍惚,随即这才想起陈朝这家伙最开始从天青县来到神都,在刑部大堂可是把方外的那个老婆娘给骂得口吐鲜血来着。
之后在书院湖畔,这小子更是说的那边的学子哑口无言。
>说起骂人,这小子好像还真是不怕任何人。
就在两人闲聊之时,前面的朝臣里忽然有一袭大红官袍在这边等着两人。
宋敛一怔,看着那人,微微挑眉。
那人等着两人来到身边,这才感慨道:“好些日子不见,如今你们两人也成了过街老鼠了。”
宋敛哈哈一笑,不以为意。
那人则是看向陈朝,微笑道:“好久不见。”
陈朝赶紧拱手,“见过韩大人。”
眼前这位,不是别人,就是之前负责审理陈朝擅杀几位炼气士一案的大理寺卿韩浦,说起来当时要不是韩浦愿意帮他拖延时间,只怕那桩案子如何,还不好说。
韩浦和两人并肩而行,笑着说道:“谁能想到,当初那么个看着不太寻常的少年,真能从本官的大牢里活着走出来,怎么,你现在要不要想着再去看看,故地重游一番?”
陈朝苦笑着摆手道:“那等地方,要是可能,这辈子都不想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