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吏部站稳脚跟,之前那场大清洗,前吏部侍郎都被牵连,他也就顺理成章地晋升侍郎,这次苏铜一事,他是跳出来最激烈的几位官员之一。
之前整个沈氏出了问题之后,其实许多别有用心的人早已经闭嘴,神都难得太平了些时日,谁又想到这苏铜一事之后,又跳出来一群人。
不过这批人倒是和那批别有用心的人不同,他们背后没有人指使,大多是寒门出身,因此这才更难应对,毕竟处理不好,寒了这些真正的读书人的心,人心离散,太子殿下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石坚也并非出自什么大世家,东阳石氏在南方也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家族而已,祖上没出过什么显赫人物,石坚已经是石氏在朝为官的最高者,因此他这一次站出来,没有人多想,只当石坚是一片赤诚的肺腑之言,不过他这么一来,倒是的确在朝野的威望都高了不少,在太子殿下装病晕倒之后,石坚当天就递了辞呈,虽说无人准许,但这位吏部侍郎,已经多日不曾去吏部衙门点卯。
他不曾踏出大门,这些日子来拜访这位吏部侍郎的官员却不少,石坚倒也都没有拒绝,一一见客,在府中痛陈陈朝的罪状,几次大哭,这些消息传出去之后,有不少官员在暗地里都被这位石侍郎折服,佩服不已。
寥寥数日,石侍郎便有了个石真人的美誉,据说还有诗家为这位侍郎写了诗词赞颂,传遍市井。
这日清晨,石府的门又被一华服老者推开,老者一进入石府,石坚便迎了出来,满脸笑意,“华彩兄,真是好久不见啊!”
老者名为郑华彩,如今正在礼部任职,和这石坚乃是故交。
郑华彩带着歉意说道:“石兄,这几日礼部太忙了些,不然早就来拜访石兄了。”
石坚哈哈大笑,立马让人泡茶,和这位老友在偏厅落座。
茶还没上,郑华彩便主动开口道:“石兄一怒辞官,在如今的神都,已经是头一号的名人了,外人传石兄乃真人,说我大梁朝上下,也就石兄一人而已。”
石坚摇头道:“都是谬赞,老夫只是看不得这等嚣张跋扈之事,那陈朝自以为身为皇亲,又得陛下器重,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行事便全无顾忌,今日说杀苏铜便杀苏铜,以后指不定说杀哪位朝廷命官便杀谁,这等风气,绝不可盛行,一旦蔓延开来,我大梁朝两百多年的规矩还要不要?”
郑华彩点点头,同时惋惜道:“是这个道理,只是这朝野上下迫于那武夫的人太多,敢站出来说话的人,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