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不住的,当即便问了句:“云鸾,你是不是特别恨本王?你是不是以为,是本王害死了你父兄?”
云鸾眼底没有任何温度,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起伏。
“王爷多想了,父兄被害的罪魁祸首,不是已经畏罪**了吗?那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自然不会再揪着不放……”
“王爷请便吧,再耽误下去,恐怕真的要误了时辰。”
楚瀛走过来,转移话题一番,不动声色地拉着萧玄睿退开。
萧玄睿自然心有不甘,可在众目睽睽下,他早已失了先机,自然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
他若是在这送葬的档口闹事,恐怕百姓头一个就对他不满。
萧玄睿忍着心头的怒火,憋着一口气,咬牙退下。
他眼睁睁地着,萧廷宴与周仝扛起棺材,抬着镇国将军的棺木走出灵堂。
灵起,棺椁很快便出了门口。
云鸾跨出将军府大门,举目望去,便是白茫茫一片。
>无数个百姓跪在路边,全都穿着丧服,头戴白布……
每个人神情肃然,低声哭号,一声声喊着镇国将军和大公子走好。
无数纸钱洒向空中,犹如那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洒落在街道的每一处。
每隔一个胡同巷子,就会有一处搭建起来的台子。台子上摆放着香烛,供奉。
转过一个拐角,走上宽敞的大街,云鸾就到,有人搭建了一个祭台……祭台上摆满了瓜果,五谷丰登,还有香烛,燃烧着纸钱的火盆。
云鸾的眼眸,不禁掠过几分迷惘,原本清明的目光,渐渐地染上一些朦胧泪意。
她知道,这些祭台供奉,全都是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
他们都在用着最大的诚意,来送父兄他们上路……
十里长街,全都铺满白色经幡!
每个街道角落,全都跪满了披麻戴孝的百姓。
他们并不是不懂感念的无知**,他们清楚地知道,南储之所以能保持如今的太平盛世,这一切与将军府息息相关。
没有百年帅府的儿郎,在战场中用血肉去拼杀,守卫疆土,就没有他们这些百姓的安生日子。
云倾哽咽哭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