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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嫣身姿纤弱,看向对面的赵元煜,“一旦有心之人拿孤之死大做文章,污蔑随行忠良不说,还会再次挑起朝廷与梁州蜀地的嫌隙,则今日之谈必功亏一篑,难道这些都是世子想看到的?”
闻人蔺听到“忠良”二字,嗤的一笑。
倒是很久不曾有人这般形容过他了,乍一听还怪讽刺的。
他看够了戏,方吩咐一旁等候命令的大太监:“去回禀陛下,殿外的刑杖,臣已准备妥当。”
说罢也不待太监复命,转身出门去了。
大太监躬身将肃王的回禀耳语转告,皇帝端着不露喜怒的神仙脸,朝梁州通判的方向看了眼。
一旁的大太监眼观鼻鼻观心,立即领悟圣意。
他不动声色行至唾沫横飞的梁州通判身旁,堆出慈善的笑来:“通判大人,陛下劳您借一步说话。”
梁州通判还以为自己的建议被采纳,天子要垂问行赏,不由心下大喜,连连谄笑应允。
出了殿门,便见白玉雕栏边置着一张圈椅,玉带红袍的俊美男子靠坐其中,纵使丹青妙手也难以描摹其风华之万一。
他身旁摆着一张长凳,一捆粗绳,还有四名手持刑杖的禁卫。
梁州通判认出了这张脸,笑成两条缝的鼠眼瞬时睁大,茫然驻足。
等他察觉到不对时,为时已晚。
两名禁卫一左一右挟住他,扒下衣裳面朝下按在长凳上,想要挣扎起身,连手脚也皆被绳索缚住。
“陛下!陛下何以对臣如此……唔!”
声音戛然而止。
殿外很快传来了刑杖落在皮肉上的沉闷声响,以及堵在喉咙中的惨叫。
那惨叫声在沉寂的大殿内被无限放大,众人面面相觑。
闻人蔺便在此时逆光而来,明明是闲庭信步的姿态,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心尖上,颇具凌寒压迫。
“梁州通判监管不力,意欲挑拨皇上与梁州关系,置朝堂于险境,其心可诛。臣奉皇上之命,杖责六十以儆效尤。”
他说这话时仍是带笑的,若没有殿外杀猪般的惨叫,当是赏心悦目的一幅画。
“尔等何意!杀鸡儆猴,这就是朝廷的待客之道?”
何虎一拳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