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同窗皆言程生素日身体康健,骑射一流,连风寒小病都极少有过。翻看明德馆今年来的儒生出勤册子,程生亦是满勤。”
“这说明,这一年来他从未告过病假。”
赵嫣了然,这实在不像是一个患有心疾之人该有的表现。
“王裕呢?”
赵嫣将希望寄托在这最后一人身上。
“程生病故不久,此人便谢师云游了,至今未有音讯。”
孤星抱拳道,“殿下放心,卑职正在全力追查。”
不太对劲。
多少儒生学子视科考为登天之梯,盼望鱼跃龙门,这个王裕已是贡生身份,离最终殿试仅有一步之遥,为何偏偏在此时选择辞师远游?
心中疑窦渐浓,赵嫣觉得自己有必要再与柳姬谈谈。
刚行至承恩殿门口,便听到里头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倾倒声。
流萤呈来的新鲜糕点,刚要劝,赵嫣便止住她的话茬道:“母后只说不许她出门,没说不许我去看她吧?”
说罢亲自接过糕点托盘,推门进去。
一只靴将才迈进殿中,便踩到了一本仰躺在地砖上的旧书,远处还横七竖八躺了不少纸笔书卷,几乎没有落脚之处。
柳姬支棱着腿歪在窗边坐床上,正百无聊赖地掷棋子玩。
一枚白子蹦到了赵嫣靴下,她顺势拾起,将它补在了棋盘上的断点处。
柳姬挑眉,朝她看了过来。
“呵!这还没到清明节呢,殿下怎的就想起来看我啦?”
大美人一开口便夹枪带棒的,字字不提委屈,但字字都暗讽禁足殿中的无聊至极。
“想让母后放下戒心,总得需要时日。再说了,我这不一直在等你想明白,给我答复么。”
赵嫣被她逗笑了,将装着各色精致糕点的托盘置于案几上,随即规矩坐在她对面,“听流萤说你爱吃甜食,便让膳房多做了些。”
柳姬皱了皱鼻子,半晌,没忍住挑了一块蜜豆糕塞入嘴中,哼哧道:“我没什么好答复你的。既然已确定赵衍不在了,真相如何又有何重要?”
“若真这么想,你就不会冒险回宫了。”
赵嫣也不废话,取出那张曾与赵衍书信往来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