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自己。
然而她想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所向往的绝非那点风花雪月,而吃药确实麻烦。
“那,你怎么办?”
赵嫣眨着眼睫,僵着不敢动。
闻人蔺思忖了片刻,与她额头相抵,鼻尖相触。
“别动,让本王抱会儿。”
他缓声说着,自伤般品味着因她而起的欢愉和痛楚,一丝一毫皆甘之如饴。
后来闻人蔺去了一趟净室,很久方回。
赵嫣托着尚且红透的腮帮,老老实实坐在灯下翻看书卷。
漏断人定,雪霁风停。
赵嫣读卷累了,便与闻人蔺一同拥被倚在床榻上,将头枕在他的胸口,一手搭在他的肩头,试图暖和他月初稍低的体温。
他们什么也没做,只是这样静静地依靠着。
子时后,值夜的流萤进来撤换茶水巾栉,绕过屏风,便见月门后的床榻上,自家主子拥着肃王睡得正酣。
而肃王则只穿着雪色的中衣,一手臂弯绕过主子的颈项将她半搂,一手执着主子的一卷书本,为其朱批做注。
两人姿态亲近,几乎抵足相拥。
肃王乜眼扫过,流萤立刻恭敬地低下头,向前轻轻放下厚重的帷幔遮蔽严实,这才端着凉透的铜盆清水退出殿外,掩紧房门。
赵嫣睡了一个安稳觉,一夜无梦。
被扫雪声吵醒时,天刚蒙蒙亮,闻人蔺已收拾齐整,从外头推门进来,带来一身清冷雪气。
“醒了?”
他坐在榻沿,轻轻捏了捏赵嫣睡得绯红发烫的脸颊,很亲昵自然的动作。
>赵嫣点了点头,未来得及吃改嗓药的声音含糊轻软:“你干什么去了,身上好冷。”
说罢,她下意识将闻人蔺的手捂入被中,顺势揪住他一片霜寒的衣袖蹭了蹭,贴着脸颊降温醒神。
“下大雪呢,就应该睡懒觉。”
她皱了皱眉,瓮声道,“真不想去听学……”
闻人蔺唇线一动,被褥下的手轻捏她的腰肉,俯身低语:“想清楚了?不想去便不去。”
“别……没想清楚呢!我这刚睡醒,犯懒的牢骚话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