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这是赵衍的选择,也……会是我的选择。”
赵嫣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倦怠道,“我现在思绪有些乱,听起来好像都是些没条理的大话……太傅,能让**一会儿吗?”
她已不是“太子”,可还是回下意识唤他“太傅”,仿佛这个称号能带给她无限力量。
闻人蔺解下大氅一抛,盖住圆桌上那枚碍眼的暗红丹药,随即抬手将赵嫣揽入怀中。
赵嫣顺从地屈腿抱膝,将脑袋搁在他肩上,汲取他身上沉稳安然的气息。两人腰间的玉佩紧紧贴着,一枚略显粗糙的猫纹暖玉,一枚新琢的莲花玉,发出清脆细碎的撞击声。
闻人蔺将下颌轻轻摩挲少女鬟发蓬松的发顶,在她额前一吻。
他半阖的眼帘落下淡影,盖住了眸底翻涌的暗流,依旧优雅强悍,从容平和。
他没有告诉小殿下,那群少年的力量太散、太微弱,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
不过无碍,只要护住她就行。
天地为熔炉,便扬死灰为她铺路,送她登万丈高台。
初春的斜阳透过屏风,一大一小两道依偎的影映在薄纱上,彼此支撑,什么也无需做,便已诉尽衷情。
……
翌日,晴光正好,太阳将冰封许久的大地晒得暖融融的,赵嫣却并无多少心情欣赏。
那枚偶然间发现的“无上秘药”仍如阴霾占据着她的内心,更遑论,又到了月初。
今日闻人蔺没有现身,赵嫣不知道他如今服用孙医仙的药,能抵几分毒性。
她翻了两页书,又在庭中温习了两遍闻人蔺所教授的剑法,仍是无法全然静心,索性偷偷搬了竹梯架在墙头,爬上去眺望苍林后鹤归阁的檐角。
距离有些远,但赵嫣总觉得自己能听到檐下占风铎的丁零声——赠春雪桃花的那日,闻人蔺上次无意间提过,当初她送去洛州的占风铎被他带回来了,就挂在平座窗框上。
“长风无形,呢喃有声。风吹玉振,请君聆听。”
那天深吻过后,闻人蔺用慵懒低哑的声音于她耳畔撩拨,“本王还是比较想听殿下的声音,特别好听。”
气得赵嫣一把推开了他,他却兀自笑了起来。
赵嫣眯了眯眼,也不自觉翘了翘嘴角,正欲下梯,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