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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到遥远的现在。
景眠堪堪回过神,手里握着叠了一半的t恤,旁边是和棒球帽作斗争的景洛。
说起来。
任先生昨天并没联系他。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断联两天了。
景眠忽然恍然大悟。
大概,景洛在他眼里的样子……就和自己在任先生眼里一样?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但性质要更为纯洁,就像洛洛埋怨帽子不正经一样,他会不禁地想逗对方。
弟弟就是弟弟,不能变成未婚夫,更不能成为相守一生的爱人。
毕竟还没走到完成婚姻的那一步。
……还好,看来对方对自己也没什么兴趣。
这场婚约,大概率会在不远的将来取消。
如此看来,倒像松了一口气,隐隐的失落仅是一瞬,便被景眠强大的自知之明淹没。
这时,景洛终于成功举起帽子,奶声奶气地问:“哥哥,这个帽子是谁的?”
景眠顿了下,如实道:“是哥哥前天去见的人。”
“嫂子?”
景洛闻言,很快反应过来。
怒不可遏,“啪”得一声,把棒球帽摔在地上。
力气之大,落到地板上的帽子差点弹跳起来。
景眠:“……”
好家伙,这暴脾气。
明明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和自己小时候的性格却恰恰相反。
景眠俯下身,顺手捡起帽子,看着气成河豚的小团子,道:“洛洛。”
“别担心,任先生他对我…不行。”
景眠安慰道:“所以这场婚约大概会取消。”
景洛点点头。
他的字典里,词汇量显然还不多,所以哥哥的每一句话他都在努力地记住。
于是,默默把“任先生不行”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景洛想,以后如果见到了这位未曾谋面的前嫂子,一定要当面说出哥哥对他的评价。
狠狠羞辱他!
不够,得知自己没了嫂子的那一天,巨大而灿烂的笑容在景洛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