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眠垂下眸。
此时意识到, 或许任先生变化大……并非完全坏事。
比如他已经长大了,男人却依旧像以前那样稳稳抱起他,腰身被有力的胳膊揽住托起,景眠嗅到熟悉的淡淡香味, 感觉大脑也混乱起来。
任先生并没就此结束, 而是下了楼, 走到玄关, 摁了通话键, 启唇道:“放在门口。”
景眠在短暂的迷茫中反应过来, 男人是在和门外等待着的人说话。
心里莫名产生丝异样, 任先生大概是察觉了自己的分神,所以现在即使隐忍着, 也下楼为他解决。
只是, 庭院外的夜风声窸窸窣窣, 显得有些嘈杂而卡顿的回应中, 景眠被抵在玄关, 不敢发出声音。
“……”
沉默片刻,任先生似乎失去了等待的耐心,男人俯身,亲着自己的脖颈,一只手沿着腰线伸入后背下的衣摆。
景眠微微眯起眼睛,没动,乖乖地让先生亲。
偷偷亲昵的温存感, 暧昧得要命。
较刚才, 更令人不禁乱了呼吸。
只是这时, 喧嚣的风声止住, 视频仪的听筒逐渐清晰起来, 是方才那个裁缝先生的声音:“任总,麻烦和景先生说一声,因为婚礼就在五天后,所以礼服尽量别弄上褶皱或污渍,最好收进礼服盒子……”
景眠一怔。
差点忘了,他此刻穿着的就是婚服。
而且,裁缝先生提醒了他,婚礼就在五天后。
同时似乎也提醒到了任先生。
尽管心脏砰砰狂跳,理智却回笼了些许,景眠小声道:“任先生。”
这一声似乎起到了效果。
景眠感觉,耳廓的热意似乎褪去些许,起码不再烧灼得令人难以承受。
景眠察觉,在吊灯下,任先生眼中原本隐隐灼亮的瞳孔,此刻似乎清明许多,恢复常态。
景眠身上的婚服被脱下,被任先生叠好,放进宽敞的盒子。
景眠发怔地想,
任先生虽然是和他家族联姻,尽管势力和利益方面,是景家高攀,但任先生却从来没流露过这样的想法相反却相当尊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