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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云王的宫帐中,微微轻风从窗户送来了点点细雨,一席产值中原的细密白纱帐中,一大一小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纱帐轻轻一阵晃动,一声莺啼传来,蓦然间一条羊脂白玉不服输的盘旋而上,时而收拢,时而展开,时而缠绕。
雨愈发的大了起来,愈发的激烈起来,昏黄的蜡烛光下,墙壁上出现了一个造型不断变换的影子。
上一刻如同观世音端坐莲台之上闭目苦思,下一刻又如同卖炭翁怒推牛车声嘶力竭。
刹那间信女渴饮天来之水,仿佛中善男俯身探幽寻秘!
一声极为悠长,仿佛溺水之人终于呼吸到第一口空气的满足叹息传来,一切骤然归于宁静!
素白的纤纤玉手抚上了张昭宽阔的胸膛,一张满脸潮红的海棠春睡脸靠了过来,水汪汪的眼神里写满了满足。
“郎君可是还未够?奴有侍女三人,皆貌美完璧,足以服侍贵人!”
张昭揉了揉身边如水般温润的香肩缓缓摇了摇头。
“一夕欢愉就要搭上一辈子,若是采撷了这样的芳草,某于心何安?
况且想要做一国之主,你身边这样的女子,应该让她们嫁出去收拢忠勇之士,而不是用来讨好什么人!”
李若柳猛地坐立了起来,眼中异彩连连的盯着张昭,她将一截被汗水浸透的发梢咬在红唇之中,半晌才说话。
“你这人,是真的奇怪!侍女服侍主人,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上位者何曾需要考虑这些?”
不过话音刚落,李若柳的脸上又突然浮现出了无限欢喜的笑容,“可奴听你这么说,只觉得心中一片甜蜜,更有一股奇怪的自得和敬佩,怪哉!怪哉!”
张昭靠在一方锦被上伸手抓住了李若柳的素白小手,轻轻摇了摇头。
“可能某从来就不是什么上位者吧!在某眼中,世上人无论贵**,但他们都是人!是有喜怒哀乐,有人紧张有人牵挂,有自己前途命运的活人!”
李若柳轻轻品味了张昭这句‘人’话之后,突然柔情万种的俯到了张昭胸膛上,她眼神迷离的**着张昭的嘴唇和鼻子,声音如同漂浮在半空之上一般。
“不!你就是上位者,比我见过的上位者更像是上位者,因为我看见过你看那个**人的眼神,虽然我叫